“那你房间的货是怎么来的?”
听到云纵横的问题,赵四海是真的哭出来了,豆大的泪吧嗒吧嗒就往下掉,不一会就泪流满面了。
云纵横看赵四海突然哭了也是吓了一跳,倒不是没见赵四海哭过。毕竟这货完全不懂男儿有泪不轻弹的道理,骨头软得很,但凡受了一点委屈嚎得那叫一个惊天动地。
只是这样的嚎哭里多少带了点表演的成分,里面的伤心有限。云纵横每每看了,只觉得好笑。似他今日这般,眼泪无声无息就掉下来了,倒叫人看了有些不大不习惯了。
当然,也只是不习惯而已,并没有到不舒服的程度,只是一点“一直直行突然转弯的不适应”罢了。
“不能说吗?”云纵横觉得赵四海可能有什么不能说的理由。
不锈钢原本就有些横空出世的意思,然后是方便面。最横空出世的其实还是赵四海自己,他之前不过是藏在赵公赵婆身后的一个影子,病得要死,如今却顶下了这间江湖客栈。说起来,赵四海和赵四海新开的这间四海客栈,其实都是疑点重重。
赵四海看起来似乎和千机派毫无联系,仔细想想又似乎有着千丝万缕的关联。听说风亭晚已经很少理事,千机派的日常事务都是交给座下的几个弟子打理。
权力分化总是内斗的开始,赵四海手头这些东西说不得就是千机派流出来的。不得不说,聪明人总是容易想太多。云纵横就是如此。
他不知道,赵四海不说,还真的就只是不能说而已。
听到云纵横的问话,赵四海含着泪点了点头。
“和千机派有关吗?”
赵四海:“?”他有点get不到云纵横的脑回路。
云纵横直接把赵四海的表情理解成不能说,而有时候不说本身就已经是一种答案了。
控制一个人的方法有很多,云纵横所在的天神教(除了教众,大家都称呼为天魔教)就有不下几十种。暗杀、下毒、控蛊都有可能,不过这些手段都有一个前提,就是赵四海身边必须有监视的人,这样才能保证在赵四海有泄露消息的意图时就及时结果了他。
云纵横已经把客栈里常跟赵四海接触的人都列作了嫌疑人,名单上首当其冲的就是店里的几个伙计。这些人时时都在店里,而且最不起眼。
赵四海并不知道云纵横脑补了这样多。他还在庆幸云纵横似乎突然对这件事失去了兴趣,没有再寻根究底这些货物到底是从何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