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好像屎。”乌森实诚地说出了自己的感受。

赵四海瞅了瞅盒子里那坨黑褐色的酱料，一时间竟无言以对。

赵四海把酱料粉包都倒在面上，又从跑堂的小二那里要来了添水的大铜壶，把滚水注入到了竹盒之中。

氤氲的水汽升了起来，一股说不清是葱香还是酱香的味道混合着肉香从竹盒里飘了出来，乌森脸上露出奇异的表情。赵四海捡起之前放在桌上的盖子，扣在了竹盒之上。水汽渐渐消失，桌上只剩一个青色的竹盒，只有空气中挥之不去的牛肉酱香提示着刚刚的一切并非一场幻象。

“泡一泡就能吃吗？”面汤的香味很能勾人食欲，但是对于最后的成品乌森却并不看好。面条他吃过许多，一碗好吃的面条通常取决于两个因素，一个是面汤，它赋予面条丰富的味道，另外一个则是面条本身的劲道，它赋予面条爽滑的口感。二者缺一不可。

煮面通常需要用沸水煮至面条变色，讲究些的为了增加面条劲道会迅速过一遍凉水，最后再放入熬制许久的面汤之中。

赵四海碗里的面饼是干的，团而不散，既然只用煮好的开水烫泡，那面饼想必之前就制成半熟或者全熟了。看色泽虽然看不出是烘焙还是蒸炸，但是无论是哪种手法，熟过的面条再过热水，口感必然会变得软烂，已经失去了面条真味之一了。

不过面汤的味道闻着倒是不错，不过是开水冲泡就浓香四溢，若是赵四海愿意，他们倒是可以做做这面酱的生意。

乌森暗自思忖，赵四海碗里的面已经泡好了。赵四海解开了盖子，拿筷子搅了搅。原本还彼此牵连的面条散开在碗里，调料也搅拌均匀了。赵四海把手中的短竹筷递给乌森。

“你尝尝。”

乌森刚刚一直注意赵四海的动作，发现这些面条被赵四海挑起以后根根分明，悬而不断。这面不知为何是卷曲的，从汤中拔出以后微微抖动，看上去颇有弹性，只看观感就知道口感必定不会软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