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魂魄劫度过后,还有一重心魔劫,只不过这个阳魂等不到那一天了。
自从被封进了石磨里,它其实就断绝了再进一步的可能,经过大石磨日日夜夜碾磨后,它的魂魄已经受损,就算是能脱困而出,将来也只能以阳魂的姿态存在,为祸人间。
尖利的嚎哭声刚传出来,丁晓聪首当其冲,脑子里“嗡”的一声,眼前一黑,晃了三晃,差点没晕过去。这玩意的魂力太强了,丁晓聪完全没能力对抗,好在也不需要。
丁晓聪立刻加大了嗓门,他的鬼音也随之提高了一个八度,愈发的诡异难听。他用鬼音拼命振动自己的灵魂,终于勉强稳住了心神。
磨房门口,花红英拦着老村长,紧张注视着丁晓聪。
丁晓聪终于又睁开了眼睛,面容有些扭曲,时不我待,这种状况下他支撑不了多久。他赶紧捧起一大把铡好的曼陀罗碎段,扔进了磨盘的孔里,石磨的摩擦声一变,转为了腻腻歪歪的声音。
白天的时候,由于阳气浓郁,里面的阳魂虽然被磨,痛苦还是要轻一些,如果是晚上,旁边恐怕都待不住人,这计划根本就没法实施。
一把把曼陀罗被丁晓聪倒进了磨盘里,很快一筐磨完,磨盘边开始有白色粘稠的汁液渗了出来。这是曼陀罗浆液,具有强烈的麻醉神经功能。
丁晓聪一脚把空箩筐踢回去,面目狰狞,咬牙切齿吟诵不停,花红英心领神会,又一筐曼陀罗被他蹬了过去。
再看外面,大铡刀一刻不停,又一筐被送到了门口,流水线作业,毫无滞涩。往常这些村民们就是这样磨谷子的,这一套工序太熟悉了,今天变成了草,倒也没多大区别。
磨坊边,那个挖坑的挖掘机开了过来,挖斗高高抬起,伸到了屋顶上。一个身手敏捷的小伙子腰上穿着一根腕粗的麻绳,顺着机械臂爬到了屋顶上,开始用随身带的钉锤起屋顶上的木板,不一会就被起开了一个大口子,下面就是忙活不停的丁晓聪。
丁晓聪这时候已经不唱鬼音了,正在专注忙活,头顶上全是汗也顾不得擦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