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霍克尔的面甲掩盖了容貌,风间雨织也戴上了面具,那面具是椭圆形的苍白人面的样式,眼缝拉成狭长的丹凤,看起来有一点点诡异,是能剧的面具。
风间雨织和霍克尔迎面击掌,意气风发道:“要开始表演了。”
两人准备好后,结伴出了酒馆,跑到了大街上,动作没有丝毫迟疑,目的很明确。
而老百姓们在家里的情况一点也不好,很多人在收到家庭网络的消息栏时,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因为他们在包裹信息里没有查询到寄件人。
一部分人缩在房间里哆哆嗦嗦,好不容易因为阅兵而平复下来的情绪又再次剧烈波动起来。今天的一切都太突然了,他们一点防备都没有。他们怕这又是不法分子的阴谋,怕接收了包裹就会危及性命。
他们不得不这么想,因为今天的事情已经超乎了他们的认知,因为他们不久前才见识到第七世界毁灭的场景,因为军方即便是安抚也没有在第一时间宣布抓到罪犯,犯罪分子依然逍遥法外。
这些在以前都是不可能的事情,有谁能逃脱【诫】的束缚与制裁呢?还是说,那个传言是真的?
后二十层的许多保守者一边惊慌不安的担心着自己的性命,一边又暗暗期望着什么,那感受就如头顶上吊着一把磨的精光的刀,随时都可能落下来。
也有一部分胆子肥或者是心大的人,看到有快递就习惯性地走到门口,打开了邮箱,看到了里面安静躺着的东西。
那是一片薄薄的信封,信封上什么也没有,活像是倒霉孩子的恶作剧。
有人想也不想拆开了信封,也有人斟酌了片刻最终抗不过强烈的好奇心,也有人把信封放在一旁,先拆起了邮箱里正好也到了的网购产品,最后才撕开那脆弱的信封。
信封里有一张纸,上面只写了简单的一句话——将芯片贴在【诫】的红核,你可以获得自由。
但凡是拆了信封的人,没有一个是不震撼的。那一瞬间,他们的心底呼啸起了怒浪狂澜,喷薄起了连绵火山,像混沌初开又如洪荒堙灭。
很多人拿着信封的手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一颗比纽扣还小还薄的小芯片从里面滚了出来。有些人甚至都接不住这小东西,似乎它的密度极高,重得他们承受不起。
这半个月,不夜天先后收到了几批干扰器,同时还有干扰器的核心程序。不夜天那边安排了技术人员,分发下干扰器,又打开了秘密工作室,那工作室几乎就是一个小型车间。于是,一场技术的革|命在无声无息间悄然进行。
三天前,所有的干扰芯片都制作完成,不夜天动用一切力量,神不知鬼不觉的把这些希望的种子撒向千家万户,而今天,种子该萌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