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没说完，周橙安乖巧地钻进了车门。

唉，做错了事就是又心虚又怂。

孟斯允上了车，转了身，看着她：“我母亲姓秦，秦诺是我亲妹妹，本名秦斯诺。”他顿了顿，眯了眯眼，补充到：“显而易见的，不是什么让人省心的东西。”

“换而言之，我没有女朋友。”他一字一句认真地说道。

周橙安看着他认真地点了点头，认错：“抱歉，我误会了。”

看她清清白白的真诚眼神，孟斯允曲了手指，刮了一下她的鼻子，“笨点就笨点吧，没关系。”

周橙安瞪圆了眼就要反驳，他却无心恋战，勾了勾唇直接启动了车子。

开玩笑，她真的很聪明的好不好！

周橙安让孟斯允送她回川山的时候，他回想起了上次在添苑里那个男人发给他的短信，眸色深了深。到底他还不清楚那个人到底是个君子般的对手还是只是周橙安的好友而已。

包里的手机响了起来，周橙安拿出来接：“喂，老宫？”

流畅行驶的车子忽而滞了一下。

周橙安侧眸，平时开玩笑地叫宫善琪叫惯了，没有想过会引来误会。但此时也来不及解释，因为电话那边的人正在断断续续地哭。

“你在哪里？”对电话那边问了一句，转过头对孟斯允道：“麻烦带我去一下酒吧街。”

孟斯允不悦，但仍是抬手推了方向盘，调转了车头。

当周橙安走进音乐声激烈的酒吧时，宫善琪正趴在吧台上，手里还摇着一杯威士忌，泪痕把眼妆都哭花了一些。

见周橙安来，呜呜咽咽地哼着什么：“安安……他来g市了……他要在g市定居，他为什么还要回来？你不知道，他有新女朋友了……见到他看她的眼神，我才知道……他真正喜欢一个人的时候是什么样子的……”

周橙安把她架了起来：“乖，我们回家再说。”

宫善琪就在市区租的房子，直接把她送回了家，孟斯允帮忙推了门，周橙安把她安置在沙发上，决定留下来陪她，晚上不回川山了。

孟斯允站在门边，她走过去，两人走到了门外。

“谢谢你帮我送她回来，我晚上就留下来陪她了。”

刚刚宫善琪倚着她，她的发丝被弄乱，孟斯允抬了手帮她去理：“不用谢。橙安，我能不能问你要一样东西。”

“嗯？”她疑惑。

“专利权。”他看着她发顶的眼忽然专注地看着她，“追求你的专利权。”

周橙安闻言居然真的托着腮思考了起来：“这个要求不具有可行性，因为我不是追求我自己的主体，我没办法限制别人追求我的权限。”

孟斯允自然是不会被她绕进去：“但是你有接收的权限。”

她和别人用餐的时候，那么轻松自然，笑得那么生动明亮，和别人演奏的时候，那样认真专注，一心一意。

让他嫉妒得难以自处。

“期限呢？”

“法定期限二十年。”

他说得认真，还把专利法搬了出来，她忍不住笑，忽然宫善琪从屋里喊话：“喂！周橙安！世界上的男人没一个好东西！都是渣男！渣男！你快进来陪我……呜呜呜我好难受……”

眼看孟斯允脸色就要变，周橙安转了转眼珠，瞥到门外的鞋柜上放着的一列宫善琪养得小花小草，抓起了其中一盆，递给了孟斯允。

“呐，你把它养开花了我就答应给你。”

二十年，卖身契都没那么长。

周橙安说了再见，就把孟斯允锁在了门外。

孟斯允低头，手中是方才被周橙安塞进来的一盆仙人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