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流州肯定不会跟他走,可不等他拒绝,屋里头便砸出去一个玉枕,接着响起许延直接了当的喝声:“滚!”
扈从被砸得连退好几步,噤若寒蝉地赶紧离开了。
许延整理完被褥坐下,皱起眉头,“季函什么毛病?他来找你做什么?”
“可能是我在筵上冲撞了他吧……”叶流州关上门,岔开话道:“许、季六。”
他换了个称呼,“你打算如何应对你祖父?”
“不如何,他的言辞不会影响我的决定。”许延抬起眼睛看着他,语气带了一丝嘲讽,“倒是你,称呼改得甚是顺口?”
“啊,有么。”叶流州听见他要走,问,“你要去哪?”
“隔壁屋。”许延回过身,见对方跟着他的脚步走,“被褥我已经给你铺好了,季府宽敞客房多,你在这屋休息就行。”
叶流州摇了摇头,“我要跟你在一屋。”
“为什么?”
“万一季函再派人来你不在该怎么办?”
“他怎么会再派人来?”许延莫名其妙道,“你跟季函有恩怨?”
“……没有。”
话虽是如何,他还是紧紧跟着许延。
许延简直无可奈何,“你怕季函吗?”
叶流州摇了摇头。
怕,倒是谈不上,只是万一在这里被他识破了身份,那便是场大祸了。
许延按住还要往前走的叶流州,道:“这样吧,咱们去蒙面把季函打一顿,把他打晕了事,这样他就没法派人来了,你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