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泽拨通了余向阳的号码，电话嘟了好多声，就在众人觉得可能不会被接通的时候，一道低沉的男声骤然响起。

“谁？”

余向阳的声音里透着明显的困倦，低沉的声音中带着沙哑，却显得很性感。

佟泽说：“我是佟泽。”

余向阳随意的嗯了一声，也没主动问，自动等待着佟泽的下文。

佟泽问：“你现在在做什么？”

“拍戏。”说完，电话那头就穿来了一个叫余向阳准备一下，马上要拍下一场戏的声音。

余向阳没有因此立刻挂了电话，而是问：“有事？”

现场一片安静，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等待着后续。

主持人疯狂的用口型告诉佟泽不能暴露自己是在节目上。

佟泽抿了抿唇，说：“有。”

他问：“你的声音听起来很累……今天拍多久了？”

余向阳嗯了一声说：“二十个小时。”

连续二十个小时，虽然不是无时无刻在拍，却也不可能有休息，要对戏，要记台词，要等待……

这样长时间的连续拍戏，对于一个演员来说，当导演这么要求的时候，往往只能配合。

“辛苦了。”佟泽说：“给你一个友情的么么哒。”

佟泽对着手机砸吧了一下嘴唇，然后忍不住撇开头。

气氛突然沉默。在落针可闻的寂静中，佟泽甚至能将余向阳的呼吸声听得很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