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荆飘飘点点头,马上又摇头,“……不用,我,我只是路过,路过而已,嘻嘻。”
望着几乎落荒而逃的荆飘飘,玄京皱眉,他怎么看都觉着这姑娘有问题。不行,为了殿下的安全着想,他必须彻查她的底细。
荆飘飘跑进厢房,快速关上门,坐到桌子边上,为自己到了一杯茶水,一口喝干。
“城王要娶她?城王要取她!怎么办,怎么办?”她拍了下桌子,站起身来,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在屋子里走来走去。
没想到刚摆脱掉丞相府的大小姐,这么快又摊上个城王殿下,真是刚出狼窝又掉进虎窝的节奏,愁死了都。
早知道真不该顶替秦风越的身份,现在也不会落得个骑虎难下的境地。
荆飘飘趴在窗台上,探出脑袋,朝楼下看去,排队的人数只增不减,现如今队伍已看不到尽头。
她秀眉微蹙,眼珠子灰溜溜的转了转,突然眸光一亮自言自语道:“就这么办。”
荆飘飘在厢房里,把自己倒腾了一翻,看着铜镜里大变样的自己得意一笑。
这样走出去应该不会被看不出来吧。
包袱随意的挎在肩上,荆飘飘拉开了厢房的门。
她先探出脑袋朝门外观察了一会儿,没发现异常,才挺直身子,走出去。
荆飘飘着急逃跑,自然没看到柱子后面隐藏的身影。
玄京站在八楼某个窗口,看着楼下一个打扮怪异,又包裹的很严实的女人,她很快混迹于正要出醉香坊的人群中。
若不是派人暗中盯着荆飘飘的厢房,就算是他也无法认出下面那个女人就是荆飘飘。
看来他的留意没错,这个荆飘飘确实有问题。
荆飘飘尽量弓着身子,低着头走路,路过门口时,丞相府的家丁叫她把围巾扯下来检查。
荆飘飘一把抓住家丁的胳膊,说自己的脸刚被火烧过,怕吓着别人才特意蒙上。
家丁自然不信她,非要让她把面纱取下来,无奈荆飘飘只好把袖子挽起来。家丁被她手腕上狰狞的伤疤吓了一跳,赶紧让她滚蛋。
荆飘飘心下一喜,慌忙混入人群之中。
穿过几条京城最繁华的大街道,荆飘飘终于松了口气这里应该安全了。
先前她就感觉有人跟着自己,后来故意走大街,人多,很容易就甩掉了那两个小尾巴。
她决定先去水仙镇寻找仙舞坊,完成任务要紧。
不过现在她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办,她拍了拍肩上的包袱,城王那么有钱,应该不会这么小气吧,再说她这也是不得已而为之,为了生存啊。
荆飘飘找了一家看着还不错的当铺走了进去,把包袱里的花瓶拿出来,问那戴眼镜的老大爷能给多少银两。
刚开始老大爷推推眼镜,看她穿得这么寒酸压根不想理她。
待看到荆飘飘手上的花瓶时,老大爷不由得一惊,手哆嗦着把眼镜取下来,用干净的丝绒布擦了擦镜片。再戴上眼镜认真端详起花瓶来。
老大爷拿着花瓶有些爱不释手,时而皱眉,时而微笑,时而又摇头,最后还连声叹气,露出惋惜之色。
他打量了荆飘飘一翻,好半天才吐出一句道:“你这个瓶子,是从何处得来?”
“我娘留给我的。”这大爷干嘛这样看她,荆飘飘有些懵,这老头该不会是老眼昏花不识货了吧,早知道找个年轻点的掌柜典当。
城王的东西应该不会是赝品才是。
“你在撒谎!”老大爷抹了把胡子,笑得很贼。
你要当就当,不当拉到,笑个毛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