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佑低头看他，神情有些复杂。

厉池宴慢慢踱过去，脸上没什么表情，他现在烦得很，半点和他们周旋的心情都没有。

“厉先生，你刚刚在哪里！”向鎏锦瞥到他，立刻就皱着眉防备地盯住他。

司佑和余辜被她喊的一愣，齐刷刷地转头去看。

厉池宴面无表情，看都不看他们一眼，继续向前走。

“厉池宴！我问你之前在哪里！这些东西是不是你弄来的？！”向鎏锦厉声质问他，声音尖锐地吓人。

“停下！厉池宴！”向鎏锦见他越来越近，头皮发麻地吼道。

厉池宴顿了一下，转头冷冷地看她：“你继续问下去，她就得死了。”

向鎏锦反应不过来，她一门心思就认定了男人是鬼。

“你别转移话题！你”

“向鎏锦。”明明男人是平平淡淡说出来的，向鎏锦却瞬间感觉到了恐惧，铺天盖地地压过来，她喘不过气。

厉池宴不再看他，向龙卷卷走去，离得近了才发现龙卷卷垂着头颤的厉害，他胸前的衣物和两只袖子被他抱着的少女染的血红一片。

男人低头看何笺，不动了。

童展觉得奇怪，从男人肩膀上趴着探头去看，立刻就僵在男人肩头。

何笺之前腐烂的那只腿现在不见了踪影，有一只胳膊连带着大半个胸膛也消失了，血糊糊的一片，皮肉外翻，只剩下了一半。

“放下她吧，她快死了。”厉池宴轻声说。

龙卷卷浑身一抽，慢慢地把人放下去，抬起头时满脸都是泪。

“厉先生，你到底是不是知道些什么？”他哽咽着问。

厉池宴看了他一会，一字一顿地说：“我不知道。”

龙卷卷神情空洞，喃喃地说：“她是被骷髅咬的，那些骷髅就像饿了很久一样，我们赶到的时候，她被骷髅围了一圈，因为没醒，喊都喊不出来”

厉池宴心下一沉，想到什么，表情阴沉下去，他慢慢转身看着众人，提高音量，语气很严厉：“你们是不是觉得我什么都没遇到？”

“你们说我太冷静？所以怀疑我？”

向鎏锦抖着声音跟他死磕，刚刚那阵窒息感到现在都没有彻底退去：“不然你能怎么解释！”

厉池宴嗤笑一声，讽刺地开口：“你们说有鬼，我没有反应是因为我比你们先遇到；这些骷髅，我一个人在三层遇到了四只。但我活了下来，怎么？这些东西我需要一件件说给你们听？”

向鎏锦憋着一口气不服：“在这种情况下不应该吗！”

厉池宴冷笑：“你要听是吧？行啊，我告诉你，我是什么时候遇到鬼的我想想，对第五天晚上，我听见歌声，去底层看了看，你觉得看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