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他说。

之后祁然表现的十分正常，又回到了原来的样子。

童展这顿饭吃的特别憋屈，祁然他只动了几口就放下了筷子，直勾勾盯着他。

童展咽一口饭：“看我干什么，想吃就自己吃。”

祁然慢慢牵出一个笑，越看越诡异：“老师，你喂我吧。”

童展猛地瞪大眼睛，难以置信地望他，我喂你个球！青天白日啊兄弟，你怎的这样没脸没皮。

少年似是被他的表情逗乐了，笑出了声。

“骗你的。”他轻声说，一边说一边继续盯，眼神渐渐从平静趋于波涛汹涌。

童展被他这副样子弄得浑身不自在，你这样真的很像一个变态啊兄弟！

被祁然冲击到的童展下午上课的时候格外槽心，好死不死的他下午有一节祁然班里的课，童展特别想像女主一样哭唧唧。

最后他还是带着一脸僵硬的笑容进了班级，蓝球快粗来，你的小伙伴要受不住了！从中午就开始失联的蓝球依旧没有反应，童展觉得自己被抛弃了，很绝望。

更绝望的是童展觉得祁然那双眼睛简直神奇，他讲课的时候盯着他，他板书的时候盯着他，他跟他对视他还盯着他！妈哒，眼睛疼，输了。少年你一直盯着我是要做什么！我是脸上长了花还是身上长了草你居然眼都不带眨的！

一节课上的他半死不活，全程被灯泡一样亮的眼神注视，童展怀疑自己都快被盯出洞来了。

他很暴躁，活了二十六年第一次想要炸毛。炸毛的童展下班后就走了，丝毫没有等祁然的意思。

于是祁然默默在办公室门口等着，等到办公室的老师几乎都走完了，他喊住锁门的老师问他童展在哪。

“童老师？他早就走啦。”

祁然有一瞬间的僵硬，他对那个老师道谢，脚步平缓地往校门口走去。走着走着就停了下来。祁然没有表情的脸一点点裂开，嘴角的弧度越来越大，他用手掩住自己的表情，慢慢地，慢慢地躬下身子，有残破的笑声从他指缝间泻出来。

童展啊…你知道了么，一定是知道了吧？所以才拒绝我，接下来你是不是要逃开？不行的，童展，你不能走，不能离开我的视线，你只能看着我。那个沐语是个什么玩意？你居然能看到她，你居然还因为她笑了！不可以的童展，你只需要看到我就好了。

童展回到家后简直烦躁的不行，他虽然对大多数事情都不在意，原本也准备顺着目标跟他试着拉小手，但这一切都是建立在祁然是正常人的基础上。

可他偏偏不是，人家是个妥妥的变态啊！正常人怎么会笑的那么鬼畜，正常人眼睛里怎么会满满的都是“劳资想吃你”啊！

童展坐在沙发上抬头望天花板，生无可恋。

时间一点点过去，童展瞥到一边的钟，蹙起眉毛。说起来，祁然讲要来做饭的可以趁这个机会试探一下。

慢着，这要是被自己刺激得不来了要怎么办啊……好不容易任务走上正轨了，半路飞了就没有意义了啊。童展对自己的冲动感到有点忐忑。

在天暗下来的时候，祁然终于回来了，拎着两包超市的塑料袋，站在门外对童展低眉顺眼地笑：“老师，对不起，我回来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