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轻尘咬了咬唇,若是司凌真的问起来,她该如何回答,若是他知晓了她前世之事,会不会生出嫌隙?
司凌起身坐到魏轻尘身侧,手指轻轻插入她的发丝,摸过她的秀发,道:“卿卿,你不必为难,若你想说,我便听,若你不想说,我也不问。你只需要知道,我永远在你身旁,我永远信你。哪怕大逆不道,我也陪你一同下地狱。”
一道清泪从魏轻尘眼中滑下,司凌有些手忙脚乱地替她擦眼泪,有些慌乱道:“卿卿,你别哭,我没说你大逆不道,你别哭。”司凌像是急着拿糖哄魏轻尘似的,道:“卿卿,今天买的铺子是给你的,你之前不是说过想要开一家首饰铺子吗?你看,我就在你的斜对面。”
魏轻怔了怔,问道:“是佩玖告诉你的吗?”
“那日你告诉佩玖时,实际上在你身后替你绞干头发的是我,不是佩玖。”司凌有些小心翼翼道:“卿卿,你没有生气吧?”
魏轻尘眼中含泪,笑着摇了摇头,抱住了司凌,道:“司凌,你去纳征、请期吧。”
司凌惊喜地捧着魏轻尘的脸颊,问道:“真的吗?我真的可以去纳征、请期?也就是说,你同意及笄之后嫁我?”
魏轻尘红着脸,却没有移开目光,微微点了点头。司凌一把抱住魏轻尘,像是要把她揉进心中。魏轻尘回抱住了司凌,唇角也微微扬起一抹笑。无论前方料峭寒风豺狼虎豹,她都不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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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风还带着白天的热度,刮过魏府书房的门帘。魏府书房依旧亮着灯,魏鹤鸣端坐在书房后,手上拿着一个算盘,打得噼啪作响。
栾烟丽站在书房门口,抬手止住了准备通报的扫红,扫红看了一眼栾烟丽,没有作声。栾烟丽有些犹豫地顺了顺额前的刘海,痂已经掉了,她的额头也好看了不少,但是还有些嫩肉与脸上的颜色不一致,栾烟丽擦了厚厚的粉,晚上灯光下本就看不清楚,这样看起来也无两样,不过为了保险起见,她还是在额前留了薄薄的刘海,倒是显得年轻了不少。
晚风吹过栾烟丽身上的薄纱,栾烟丽深吸了一口气,双手端着托盘,声音甜腻地道:“老爷,妾可以进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