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顾容安扭头回去,吩咐阿五,“先牵回去,好生养着,不要跟小红关在一起。”就连马也要占她家小红的便宜,真是够够的了。
阿五清脆地答应一声,与阿七一道高高兴兴地带着天上掉下来的好马去马厩了,叽叽喳喳议论着,明日再带着小红出去跑一圈,能不能再引来一匹好马呢?
好马是引不来了,引来了一队巡检司的官兵。
阿五阿七又牵着马回来了。
“县主,他们说这匹马是一个要犯的,不仅要带走做证物,还要搜寺。”阿七一回来就告上了状。
领头的是巡检司副使,长得一脸老实敦厚,脑子也如脸一般,十分不知道变通,“还望县主见谅,捉拿要犯事关重大,我等不得不冒犯。”
“放肆,谁给你们的胆子,敢来搜县主的院子?”珍珠厉声呵斥,这等小卒她来打发就够了。
“下官乃是奉了王爷手令,”巡检司副使不慌不忙,躬身道,“我等搜寺,也是为了保护县主安危。”
祖父的手令?顾容安站在门口没有说话,示意珍珠一眼。
珍珠点点头,肃声问,“王爷手令呢?”
这,巡检司副使是拿不出来的,他忙对下属使个眼色,那下属一溜烟跑了,他方道,“如若县主要看,且等一等。”
哼,顾容安神色冷傲,不发一言,转身回房。等再出来,她把自己的鞭子拿上了。
“下官是巡检司正使赵世成,下属不知礼节,冒犯了县主,还请县主恕罪。”
这个巡检司正使穿着绿色武官袍,一来就低头请罪,态度谦恭,看得珍珠等人都神色一松。
顾容安却忍不住捏紧了手里的鞭子,赵世成?他竟然是晋地的人,她怎么从来都不知道?
赵世成目光落在顾容安身上,眼里有一抹痴迷。他身在巡检司,常在街上见到快马轻裘的湖阳县主,娇纵恣意,艳如玫瑰,只是她目下无尘,美目流盼间,从来不曾把目光落在他身上。
他身卑位低,如此近地与湖阳县主说话,也只在梦中。
“祖父的手令何在?”顾容安克制着自己手里的鞭子,冷声问。
这是得罪了湖阳县主了,赵世成无奈地将放在怀里的手令拿出来,他知道这样的手令唬不过湖阳县主,解释道,“这份手令是四郎君所发,并没有盖王爷印章。”
顾容安冷冷一笑,刷地抽出一鞭子,打得赵世成身上的絮棉官袍都破了,有些陈旧的棉絮露了出来。
巡检司的人脸上都露出愤愤的表情来,那个副使更是愤怒地嚷道,“县主,你凭什么鞭笞朝廷命官!”
刁蛮任性的湖阳县主打人还需要理由么?顾容安不答,反手又是几鞭子,打得十分舒畅。
赵世成却越发谦恭,口里道,“卑职冒犯了县主,甘愿受罚。”终究是女子,软鞭看似凌厉,打在身上却造不成太严重的伤。
发现了仇人还在任由宰割,何不掐死在萌芽中。顾容安忽然有了杀人的念头。
“县主,”珍珠担忧地喊了顾容安一声。
场合不对,时机也不对。顾容安清醒过来,收了手,“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