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镇戤摇头拒绝,“臣不缺金银,臣不想再日夜赶工了,呜呜呜……”他干脆衣袖捂着脸哭起来了。
李弘竣大为苦恼,回头看站在河池边的阿阮,跟杨镇戤说道:“要不这样,朕把她抵押给你如何?”
杨镇戤呆怔,转头看那姑娘,此时那姑娘也正回过脸来,但见她明眸中似推起层层细波,圆搓搓的素颈仿佛滑腻腻的玉,体态娇软,春靥卷涡。
“这……”杨镇戤迟疑。
李弘竣拍拍他肩膀笑道:“朕叫朕的表妹来给杨大人你搬砖,怎样?”
“搬砖?”杨镇戤又看向那娇滴滴的姑娘。
“是啊。”李弘竣立刻转身跨过无数东倒西歪的砖石楠梁,走到阿阮跟前拉住她手臂,“跟九哥哥来。”
“做啥呀?”阿阮懵懂,跟着他抬脚迈过七零八落的各种建筑部件,来到杨镇戤跟前。
李弘竣从后搭住她两只圆滚滚的肩推到礼部侍郎跟前,“朕把她抵押给你了。”
杨镇戤与阿阮同时睁大眼。
“九哥哥,你在说啥呀?”她挣扎开他的勾肩搭背,“你是要拐卖妇女儿童吗?我可是有名有姓,名花有主的。”朝他翻了个白眼。
“哪儿来那么多废话。”李弘竣一把拉她入怀,拍着她的脑袋跟杨镇戤说道,“别看她胖,但她力气大,杨大人你便收下她吧,叫她给你搬砖。”
“这个……”杨镇戤目瞪口呆几乎说不出话。
李弘竣按住在自己怀中不住蹦跶的阿阮,“你把这麟德殿撞塌,难道还想不负责任?”
阿阮抬起大眼看,但见本是巍峨高耸入天际的麟德大殿,此刻已被一艘同等高的大船撞得拦腰半折,无数横梁断瓦掉落,在大殿周围砸下几十尺的深坑,深坑又被掉落的断瓦横梁掩埋,尚有一些将断未断的窗阁门扇灯笼挂在摇摇欲坠的大殿边边角角,正有数百名身手绝佳的宫内禁军攀援其上抢救。
此次灾害不小,河池对岸花红柳绿,薰草袭袭,一冠冠琼枝玉树掩映着重重高深殿宇,日光下发出璀璨的炫光,金碧辉煌。鲜明对比,河池这边却是极度重灾区,不少宫人正站在河池对岸望着这边指指点点。
“阿阮,你便帮杨大人几日的忙,他正需要更多的人手来帮他搬砖。”李弘竣在她耳边游说。
阿阮眨眼,蝶翼样的长睫扑闪扑闪,似乎在犹豫,果然杨镇戤长叹一声,“皇上,老臣答应,再在章台宫重新布置迎接两位将军凯旋的夜宴。”
李弘竣立时展颜一笑,见杨镇戤走开去督工,他便放开阿阮。
“干什么嘛,我又不是你什么人,你凭什么抵押我。”她瞅他一眼,转身走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