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问郎君要干什么才对吧?”为首那人皮笑肉不笑,“郎君想拐带我桂家下人去哪里?”
“你们说是桂家人就是桂家人,有何凭证?”为今之计只有拖延时间了,希望十二郎能早些发现异常赶过来。
一众家丁显然也未想到还需要向人证明身份,毕竟在这辉县,只要提到桂家,又有谁敢质疑呢?
“恐怕在这辉县还没人敢冒充桂家人!”那人傲慢的笑着,抽出腰间别着的鞭子,恶意的甩动两下,“我看郎君还是早点把人交出来的好,要是执意不听,休怪鞭下无情。”
阿炎听到这句,急急想要挣脱季春明的手,本身宫四的评价已经决定了他的下场,少年却给了他一次明证自身的机会,如今却还要因为救他受此之辱!
季春明却将阿炎紧紧撰住,仆从最是见风使舵,他们的态度已经昭示阿炎将会面临何种困境。他又怎能置之不理!
那仆从不耐烦起来,冷笑一声,“既然郎君敬酒不吃吃罚酒,某也少不得动粗了!”
只是他鞭子还未挥舞出去,手臂忽然传来一阵刺痛,鞭子脱手而出,砸在自己脚上。
“是谁敢管桂家的事!活得不耐烦了!”
他话音未落,膝盖上已是又挨了一记,普通一声跪了下来,正好给季春明磕了个响头。
“哪个宵小之辈……”不待他再开口,脸上已是啪啪几声,脸肿的老高,终于不敢再聒噪了。
“没事吧?”青年几步走来,将少年仔细打量,“可有伤着?”
迎上他不加掩饰的关切,季春明一时怔祌无语,自上次惊马之别,他以为两人不会再见,却想不到,又被他所救。
似乎今生的每次相遇都是在乱局之中。
“扔到一边去!”魏云廷以为他受到了惊吓,不由心中生怜,对这些仗势欺人之辈更加不假辞色。
护卫领命将人带了下去,场面一时安静下来。
“多谢柳郎君援手。”回过神来,季春明又恢复了疏离的神色。
“谢我什么呢?该谢我的事何止这一件?”早该知道无论他释放出多少善意,少年却总是视而不见,顽固的在两人之间筑起高墙。
季春明似乎被青年的调笑怔住了,心中一时百转千回。
是啊,谢什么呢?
青年已经三番五次的搭手相救,若不是他来的及时,纵然他拼尽全力,阿炎还不知保不保得下来。
他的力量还是太弱了!在这些人面前渺小的如一粒尘土。
“你是在为难怎么安置他?”魏云廷不知何一句简单的玩笑会让少年的目光充满痛楚,他连忙表明了来意。
季春明抬头看他一眼,并不好奇他如此敏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