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春明在心中演奏一遍已觉惊叹,不知完整一曲该是何等绝妙!
不过,如今不是感叹的时候,他的春社活动要马上开始准备了!
蹴鞠场上,震天的喊声中,走下来一队衣着艳丽、神情倨傲的年轻人,为首那个头上簪着一朵山茶花,眼神轻佻的环视一周,落在手下败将中的一人身上。
“林家又不要你了,何不来我这儿!”
“去哪儿都不会去你那儿!”左三郎愤恨的回过去,“卑鄙!”今日的比试,桂三郎的队伍依旧手段恶劣,似乎是从上次比试中寻到了乐趣,桂家的队伍越来越有些无赖,偏他家颇有声势,裁决之人并不敢很得罪他,弄得整个赛场怨声载道,多数人碍于他的家世敢怒不敢言,只有左三郎敢于反抗。
桂三郎本就是唯恐天下不乱的性子,更是每每出言挑衅,偏如今林十二郎、五郎忙于他事,其他的林家人态度便不那么友善了,左三郎也不是个能低下身段的性子,索性出来和着别的蹴鞠队。只是桂三郎很乐意看他吃瘪,每次抽签决定哪两队比试时总是从中作梗,弄得左三郎所在队伍每每都能碰到桂家的,却偏又输多胜少。
这样一来,左三郎在蹴鞠场上就更不好呆了。
今日这支队伍本是好不容易磨合好,有很大机会获胜的,哪知桂家又故技重施,使了卑劣手段。
“能胜便好,何必在乎手段!”桂三郎不以为然,嘴角微讽,“不过丧家犬也只有发发牢骚的力气了。”
“你!”左三郎刚站起来,便被人拉住了,只是拉他的人不是队友也不是桂家的人,而是好久不见的季春明。
“这句话我原封不动还给你,失败者也只有耍伎俩才敢大放厥词了!”桂三郎傲慢,季春明比他更傲慢。
桂三郎眯起眼睛,认出了这个姿容艳绝的少年,“怎么,你林主子也不在,摇尾给谁看?”他话音刚落,身后的队友配合的大笑起来,左三郎见不得朋友受辱,季春明按下他想挥出的拳头,“彼此彼此,卢家想必很爱你家三节两寿的走礼!”
桂家在辉县自然算大族,但是比起五姓中的卢家显然不够看,而与卢家的关系,虽说名头上打着亲眷,实际如何,明眼人都知道。
这本也无妨,可与他讽刺季春明与林家又有何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