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正文替换,嗯
这周累成狗,替换迟了,非常抱歉嘤嘤嘤!
理智决定的事往往与感情背道而驰。
…………
黄猿大将依然很不开心。
理智告诉他,让同僚萨卡斯基带着她乘坐蔷薇号返回马林弗德,而他自己稍迟些再启航替蔷薇号防守后方才是最稳妥的方案。
可是决定下来的同时,黄猿大将的心里真真说不出什么滋味。
尤其是眼角余光里瞥见同僚萨卡斯基那一脸呃虽然还是几十年不动摇的刻板、僵硬、毫无情绪,但实际上(凭着相识多年的了解黄猿一眼就能看出来)绝对是心情愉快,很明显,他这同僚现在就开始对即将到来那段航行中和她的日常相处颇为期待,的样子…
本着‘情敌之间你得意了肯定是我失意了’的定律,黄猿大将的心情,简直百般复杂,是他做的决定没错,站在海军大将的立场上,可是————
总之,就是非、常、不、开、心!
于是,心情愉悦指数在短短几分钟内迅速跌破冰点的黄猿大将,面不改色的挨过一阵乌云罩顶坏心情之后,飞快的又做了个决定:
既然他不开心了,那就来点什么事让大伙儿一块糟心吧
只有他自己一个人觉得被命运抛弃了怎么行?
联手对付忽然出现的共同敌人是一回事,原本大家处于同一起跑线,结果现在只有萨卡斯基一个人很可能会遥遥领先,又是另外一回事。
合纵连横的同时,也不妨碍他打击原本的情敌嘛
兵不厌诈嘛
就算现在没有精确有效的手段消灭情敌,也要把一潭水搅得更浑。
幸运女神不肯眷顾他,其他人也休想得到好运。
总之,不能让情敌有机会领先啊
海军大将.黄猿.年纪已过半百.脾气一如既往小公举.波鲁萨利诺就是如此任性。
…………
军舰启航不是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虽然决定即刻启程,不过,停泊在船坞的蔷薇号真正出航仍是需要一段准备时间。
萨卡斯基正在透过电话蜗牛联系罗纳德少校,下令准备出航。
黄猿却是先去重新联系断了好一会通讯的海军科学部,他早前正命令马林弗德那边的部下使用仪器开启空间穿梭力场,这会改变主意要乘坐军舰,那厢的准备只能终止。
两个海军大将各自开始联络部下,自顾自分头行事起来。
隔了会,先是黄猿这边结束通话,然后————他把(这次好不容易记得携带的)印有科学部标记的电话蜗牛收进西装内侧口袋,人转过横隔在中央的茶几,几步走到单人沙发前。
某个裹成黑球的家伙缩成团瑟瑟发抖,小半身影被鬼蜘蛛护在后边,这会看黄猿靠近,保护者和被保护者两个,双双拿有些警惕又莫名的眼神投向他。
“耶别紧张,我又不会吃了她啊”黄猿冲着一副保护者姿态的鬼蜘蛛笑得分外和善,嘴里说的话却夹夹枪带棍,“老夫看起来哪里象会不顾场合的登徒子?”
言语间,黄猿略略侧身往鬼蜘蛛的边上挤进沙发前那点空挡,无视掉气息徒然紧绷,显然是对他的靠近有些怀疑的鬼蜘蛛,接着,在团成一黑球的这人半仰着脸有些莫名的注视下,探出手,迅速拈起趴在她脑门心上的那个生物。
许是猝不及防,她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就被他得手————背着圆滚滚蜗牛壳子,实际上却不知究竟是何种神奇生物的小东西,就被黄猿用两支手指夹着壳子拈起来。
指腹触及的感觉不太好形容,动用见闻色探查过后,传递到中枢神经的感觉却告知,这东西是生物,活生生的,并非任何人工智能,或者其它什么精巧机关构建的仿真人型。
而至于是不是别的什么…恶魔果实能力营造的现象,甚至某种无法界定的特殊存在,那就是他接下来的目的了啊
电光火石间,黄猿确定了手指拈着的东西并非死物或者精密机械,随即曼声开口道,“耶刚刚就想问了,这是安娜你带回来的手信吧?”
↑↑↑其实刚刚他没想问来着,事情发生得太多又太乱,他没空分神管别的事,不过这会有空了,所以就慢一拍的打算管一管。
…………
笑眯了眼睛,黄猿.闲着也是闲着.准备搞事情.波鲁萨利诺大将慢条斯理的举高手腕,抖了抖拈在两支手指间,貌似乎很神奇的存在:
一只外型酷似电话蜗牛,圆滚滚壳子,背着版本很老旧市面上已经淘汰的通讯器,却有着完全人形,连着衫都有微妙既视感的小东西。
一边笑,一边抬起另外一手,精准拦住她从沙发上坐直起来似乎想抢回小东西的动作,黄猿拿眼角斜乜神色变得有些紧张的这人,顺便故意很夸张的倒吸了一口气,似真似假的惊叹:
“耶它还会动呢”
————会动,小东西被他拿起来的时候似乎吓呆了,四肢悬空,只有个壳子被夹在他指尖,低着脑袋看地上,嗯现在他抖了抖手,小弧度左右摇摆的动作让这生物回过神…
大概是高度的关系?因为体积太小了嘛地面到他手指间这段距离,对体积和小人族差不多的这生物来说,显然已经是摔下去会伤筋动骨的‘半空’。
所以,背着蜗牛壳的小东西回过神来就有些挣扎————除了先前那番表现,这会小东西的反应明确显示出:它,或者他,是拥有自主意识的独立生物。
多么微妙的存在。
目光在手舞足蹈却无法自救的小东西上边停留片刻,黄猿的嘴角翘了翘,明知故问的说道,“耶耶看起来很眼熟呢这东西。”
“唐吉诃德.罗西南迪?”
重复一遍不久前同僚萨卡斯基气昏头时失言说出的某个名字,黄猿慢吞吞移开盯着小东西的视线,目光转到咫尺间这人的脸上。
细细看了看她的面色,发现她确如他所预料那般,目不转睛盯着悬在半空的小东西,除了眼神透着些紧张倒也没有别的什么异样。
顿了顿,黄猿再次开口时的声线,低而哑的音域,语调别有深意,“安娜能不能说说,你给小宠物取的名字,为什么有个叫人糟心的姓氏?”
‘唐吉诃德’这个姓氏会叫许多人咬牙切齿————当然,相信小东西的名字不是出自她的手笔,他这样问,不过是装傻罢了。
答案,他希望从她口中得知。
等待回答的这点瞬间,黄猿笑眯眯的盯着会给他答案的人看,先前的坏心情,如果要用天气来形容,那么此刻的转变就是:暴雨转阴转多云转晴。
情绪转换得颇具戏剧化,原本像这样,喜怒哀乐都被一个人操纵着起伏不定,是非常危险的信号,不过黄猿倒是没怎么太介意。
怎么说呢?
饶是多次领教过这人的特殊本事,黄猿也还是非常…怎么说呢?每一次都有每一次的意外,安娜这人就象一个百宝箱,每次打开都带给她身边的人全新的震撼。
实在是…麻烦与惊喜共存的神奇魅力,叫人舍不得挪开视线。
…………
现场气氛一时有些凝固。
直直盯着这人的同时,黄猿的眼角余光里瞥见,边上余下这些人都看了过来,显然是同样因为他的话而被引起关注。
连原本事不关己的巴士底,都在他拿起这‘蜗牛’的时候注意力也投向他这里,此刻更仿佛是屏息等待她的答案,只是面上的神色难以形容。
一瞥之间随即收回视线,黄猿嘴角的笑意加深些许,重新看向沙发上这人的眼神也跟着变得幽深。
巴士底的心结是什么,作为学长黄猿心知肚明,他这学弟有这种反应很正常,从这‘蜗牛’现身那一刻起,巴士底就心神不属。
而实际上,那个心结也不仅仅是在巴士底的心里,那其实是个伤口,多年来始终无法愈合,虽然表面相安无事,心上的伤却是腐烂着的,没有收口迹象。
唐吉诃德.罗西南迪————十几年前奉命前往唐吉诃德家族卧底,最后在北海米尼翁岛牺牲,尸骨运回马林弗德安葬…
那个年轻人的死亡,除了是海军的损失,更是与他有关之人多年来未曾解开的心结,尤其是…其中两个,和那孩子关系深刻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