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章

岳母在上[综] 郝连春水 10385 字 7个月前

作者有话要说:更新

地雷留言撒花滚地求嘤嘤嘤

这一瞬间,我只觉得映入眼帘的两个男人徒然变得很丑,尤其是提出‘把人带回去’建议的那个,真真是面目可憎。

看中了就直接掳走,该说不愧是海贼吗?

虽然我自认从来不会以貌取人,也没有太过绝对的善恶价值观,可现在听闻那什么‘你想要这女人,那就带回去。’的沙文主义言论…

呵呵呵呵呵

简直是要人一股火气直冲天灵盖。

哪怕这种狂妄提议似乎没有被同伙接受,也不能阻止我的心里对他们两个同时升起深刻敌意。

无论是哪一方阵营,海贼也好海军也好,只要是存在物化女人思想的都不是好东西!

…………

也正是这种骤然浮现的敌视,导致我扭头看向雨篷之内尚未起身这个男人时,眼神无法控制的扫过他身上几个致命点————我倒想看看他有没有本事‘把我带回去’。

不知死活。

↑↑↑这两个男人是海贼,这点我一早就看出来,双方算是有过节,这点我也知道————可是,我并没有想做什么,在片刻之前。

一来我不是海军作战部队出身,没有接受过海军‘绝对正义’的理念洗脑,遇到海贼的时候,当然不会存在执着于偏执正义而导致的黑白分明。

二来,因为多年前脑残某些特殊人物的缘故,我个人对海贼的看法,实际上说出去会让马林弗德的某些人深恶痛绝。

所以没有敌意,哪怕是有过节,莉莉妮特更也和他们打过一场,我个人倒是没有什么再次见面一定要弄得你死我活的打算。

然而,现在我改主意了。

会得漫不经心说出那种话,想必平时就无法无天,这样的渣滓果然还是通通干掉,免得将来让更多无辜女人受到伤害。

…………

被称之为‘塞尼奥尔’的男人在我一脸不善瞪过去的时候愣了愣。

许是察觉了异样,对上我的视线,怔愣过后他眯起眼睛,随即,略显颓废的神色散去,取而代之的是眉宇间难掩的森然冷意。

蓦然改变的神色让他看起来…

饶是被泥土混合雨水浇了满身,看起来狼狈又落魄,露出这种神色之后,他倒确实和其他海贼没有太大区别,默不吭声打量别人的目光里,充斥着显而易见的凶野,和攻击性。

见状我更是掩不住敌视情绪,连带整个人都进入戒备状态。

不过对方没有做什么,比如先一步发起攻击以制敌先机,很奇怪的,他忍耐心十足,象是压制着自己那样,浑身紧绷如拉满弦的弓箭,眉眼间蓄着阴狠之气,却始终不动也不言语。

两人就这样静静对视了会,大概是又觉得我没有多大威胁?总之,这个男人周身起伏不定的气息渐渐归于平静,重新恢复了先前那种波澜不兴。

紧接着慢腾腾站起身,理了理头发上的泥土和花叶,复又低头拍了拍身上已经被雨水浇透的西装。

粗粗打理完毕,他扭头看了眼外边还等在雨里,不知是不是看戏的同伙,接着收回视线,目光又一次对上我的,随即沉声问道,“你住哪里?”

先问了个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停顿片刻,又一次出声,“夜深了需要送你回去吗?”

面上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用的语气也非常不经心,象是我答应也好被拒绝也好,他都没所谓————较之他同伙几分钟前的提议,他的态度倒是磊落。

然而,在我看来,这个叫塞尼奥尔的人危险性却更加深几分,因为比起那种难以自抑的痛苦,与片刻之前隐忍的压制,这人身上此时更多了些诡异的邪性,不多,却足够引起警惕。

就象那些以往总是戴着温和面具作为伪装,却每每会在不经意间露出内心冰山一角凶性的人,哪怕他或许是无意的,刹那间的真实也无法掩饰。

果然是海贼出身————我在心里啧了声,即使穿着最高级的西装,装得平和无害,也还是改不掉刻在骨子里的无法无天本性。

…………

“不需要。”断然拒绝对方,连客套的道谢都懒得说,又停顿几秒钟,我看进这个人的眼睛,沉声道,“我讨厌海贼,非常、非常、讨厌。”

虽然我原本是[海贼王]的骨灰级粉丝,对职业也没什么太大的偏见,但是————活在这个世界这么些年,难以避免的对那些横行海上烧杀掳掠的狂徒产生厌恶情绪。

谁都不能否认,这里绝大多数的海贼都是不法之徒,海风里飘扬的千千万万印着骷髅标志的海贼旗,没有沾染无辜者鲜血的又有多少?

哪怕是只为追求自由而出航的寻梦者们,留在他们身后的女人和孩子的血与泪,谁曾在意过?

时局动荡群雄争锋,登顶王座的征途中,那些牺牲者的哭喊,更没有几个人听见。

哪怕是脑残粉,这个世界的现实里我也无法认同所有海贼。

尤其是现在遇到的这种。

…………

然而奇怪的是,话音落下之后,这个叫塞尼奥尔的人…表现得又一次叫人无语。

原以为的‘被拒绝后恼羞成怒于是双方直接动手’,然后,我就能名正言顺的出于自卫而反击————的想象场面没有出现。

对方的反应不但出乎意料,更令人满头雾水。

好吧好吧我只能承认很不幸,自己大概又一次戳中对方的雷点,而且还是个超级大雷的那种,虽然我觉得莫名其妙加无辜。

真的,非常出乎意料。

我不知道,为什么明明只是很寻常的话而已,居然会让对方的神色瞬间剧变,这样一而再再而三,要不是我还清醒,他今晚的表现简直要让我怀疑…究竟是谁出了问题。

从跑进这个雨篷避雨开始,似乎就有什么脱轨了一样,后续发展一波三折峰回路转:先前也不过一问一答,他就被鬼上身那样,现在更象是被人拿刀子直接捅进心脏,整张脸都白得象个死人。

这种发展简直百思不得其解。

真是奇了怪了,要不是很确定自己真的没有‘言灵’方面的能力,我简直要怀疑…自己不知不觉间进化出开口说话就能干掉敌人的强大力量啊摔!

我一没有特殊系斩魄刀二没有特质系念能力,哪里来的‘谈笑间樯橹灰飞烟灭’?

他整张脸衬着划破黑暗的闪电看起来惨白得都泛出铁青色了喂!这模样,要是他下一秒直接断气也不是很奇怪的事,瞧瞧这一副身负重伤命不久矣的样子。

猝不及防间我又一次被对方的表现吓了一跳,目瞪口呆的盯着他看了会,想来想去,不得已只好发声询问,“呃——你没事…吧?”

开口之后又忍不住瞟了等在雨里的那个一眼,接着把嘴角抽搐了几下,因为我实在担心,他这样猛地拿手捂住胸口的反应————会让他同伙认为是被我攻击了啊喂!

虽然我是打算给他们点教训,可不是还没动手吗?

简直无妄之灾,天晓得我连站的距离都是两米开外好么?

要说身体不适也肯定是他自己什么毛病忽然发作吧?

个人表示,那什么,有病赶紧回去吃药,别晚上出来乱跑啊!

…………

静默中,这不知什么毛病发作的男人捂着胸口一脸扭曲浑身发抖,眼瞅着很有命丧当场的趋势。

而就在我觉得自己脑袋上被扣一顶黑锅,于是磨着后槽牙打算将错就错(==)的当口,他同伙终于发现不对劲————

“塞尼奥尔?”

沉声唤了呆在雨篷里这个人一记,之后,等在雨里的瘦高竹竿返身往回走…却不想他脚下堪堪迈出几步就被阻止。

确切的说也不是阻止,而是逗留在雨篷里的这个塞尼奥尔再次做出意料外的举动:他蓦地冲进雨幕,一阵风似的,速度快得有些惊人。

雨篷外暴雨磅礴,闪电不时掠过天幕照亮雨夜,冲进雨里那人背影抖得厉害,脚下更是踉踉跄跄,仿佛身后有恶鬼追赶那般仓惶而逃。

他与他同伙擦肩而过时,一瞬间,瘦高竹竿男瞥了他一眼,也不知看见什么,眼神竟显得有些错愕,不过也没来得及说什么,因为出逃的人很快越过他往前疾奔…

然后,就没我什么事了。

许是担心他同伙,瘦高竹竿男随即紧追而去,连留下什么威胁的话撑场面都没有,只是临行前朝雨篷这里瞥了一眼,目光里颇带着点不明不白的复杂。

再然后,真的没我什么事。

那两人一前一后很快消失在雨幕尽头,之后,我收回目送瘟神的视线,紧接着迈开步伐,朝远处的希克斯大街走。

瞧这莫名其妙的事,大半夜的碰到疯子了呃

此地肯定不宜久留,还是回去早早洗洗睡了吧!

…………

…………分割线…………

…………

风雨交加,我浑身都湿透了,哪怕是意识。

所以,在床上醒来的时候总觉得很冷,被窝里其实干燥又暖和,可我还是觉得又湿又冷,潮气渗进骨头缝那样,整个人提不起劲。

卧室里亮着灯,和睡前一样,昏黄灯光笼罩下,外边的暴雨都被驱逐似的,一切显得安详静谧。

睁着眼睛发了会怔,接着坐起身,偏头扫了眼床头柜上的时钟:时间显示现在是半夜两点钟,也就是说我躺了四五个小时…虽然一点休息后恢复体力的感觉也没有,反而更累。

算过自己这一次睡眠的时间,我的视线又一次偏移,看向卧室门,带着一点点心虚。

希望史塔克还没回来,我想,或者希望莉莉妮特没有发现我‘离家出走’。

门敞开着,从这个角度看过去恰恰能瞥见客厅沙发一角,我看见莉莉妮特一双脚丫,她似乎趴着,光着脚一下一下摇来摆去,心情不错的样子。

并且,低声在和谁说话,可我感觉不到另外的存在感,想来,如果不是使用通讯器,那就是她在和史塔克‘心灵’对话,囧。

不过那是三无大叔和暴力萝莉的特殊手段,只限于他和她之间使用,毕竟是分割的灵魂嘛

当然,我不会羡慕我只是很黑线,每看一次就满头黑线一次:心有灵犀一点通,如此有情调的形容用在史塔克和莉莉妮特身上,总叫人感觉微妙嗯

…………

想了会有的没有的东西,接着收起脑子里跑火车的杂念,我抬手摸了把自己的额头,试试温度随即发现还在正常范围内,既没有淋雨发烧,也没有浑身泡水什么的…

昏沉沉的提不起劲,果然是种潜意识反应而已。

考虑了下是要‘继续睡’还是‘喝杯水’,随即我选择后者,掀开被子翻身下床。

…………

隔了会,慢吞吞的走出卧室,下一秒就对上莉莉妮特的视线————她附近没看到电话蜗牛的踪影,这果然是在和史塔克说话咩?虽然我不好奇她和三无大叔聊什么,也没想知道跑哪去了。

这一刻心念飞转间我就看见莉莉妮特斜乜一眼过来,紧接着她愣了下,复又猛地翻身坐起,目光错也不错,眉心蓦地皱紧…

赶在她开口之前我立刻抬手作投降状,心里飞快打好腹稿,随即开口,也不给她反应的时间,一鼓作气开始连珠带炮说话。

先制止她把那一脸‘安娜你生病了啊啊啊!’的表情化作语言,接着告诉她我这是‘刚刚淋雨了不太舒服现在睡一觉已经好了很多,于是喝个水没必要大惊小怪。’。

最后,趁着她一脸狐疑似乎在考虑我的话真实性是多少,我一溜烟窜进厨房。

闪身躲到半开放式的空间里,借着磨砂玻璃门阻隔了莉莉妮特投来的如刀似箭控诉目光,我这才敢捂着胸口,狠狠喘了口气。

吓死了简直,所以说人不能太熟,太熟的话真的连撒谎都会马上被拆穿啊喂!

也幸亏是好哄的莉莉妮特,要是柯泰雅史塔克在,估计我已经下场堪忧了嘤嘤嘤!

三无大叔严格起来也是很吓人的啊!瓦史托德气场全开的话,我,我,我…想象了下那种场景,我忍不住浑身寒毛直竖,__。

重重抖了好几抖,吸了会鼻子,顶着一脑门冷汗,艰难的摸索着翻箱倒柜找水壶要给自己烧壶水,准备等下来杯热水压一压惊。

所谓‘自作孽’,嘤嘤嘤!个人表示,柯泰雅史塔克还是再晚点回来比较好,至少等我真的睡过一觉恢复精神,要不然…

…………

捣腾了会,从柜子里取出不锈钢水壶,装满水把它架在灶眼上,完成之后我站在燃气灶前,眼神放空了默默发呆,顺便在心里哽咽几声。

为自己很可能悲剧的下场。

莉莉妮特是很好哄,柯泰雅史塔克却绝对不好骗,至少我没信心能瞒过他。

意识离体————他和我约定不得轻易动用,可惜我没好好遵守。

我只是放心不下,哪怕可能有危险也使用了它去查探。

要是知道,他绝对绝对会生气。

我不知道自己究竟如何学会的,它象自然而然被点亮的一项隐藏技能,连柯泰雅史塔克都不知怎么解释它的本质,只能确定那并非灵魂。

发动时饶是瓦史托德也不能事先察觉,同时也看不见因果锁链。

或许是鬼族血脉的特殊能力,总之它出现了,我不需要指导就能使用。

按照当初我们三个几次讨论的推测,史塔克认为,我的这项新能力有些类似某个床头故事里,忍者们的神奇技能:影分身,虽然脑洞大开了点,不过那解释也蛮贴近。

只是,意识离体对我非常不利。

和火影里边忍者们的影分身忍法不同,我使用它的时候留下的身体毫无知觉,史塔克不允许我肆意动用的原因也是因为这个。

意识离体,留下的身体毫无保障,万一碰到心怀恶意之辈,哪怕仅仅是一次疏忽,也足够我真正命丧黄泉————这是柯泰雅史塔克的原话。

当发现这个弊端之后,三无大叔的眼神凌厉得很,他像个专制又独裁的大家长再三勒令,不许我轻举妄动。

毕竟后果未知,即使曾经几次使用最后都平安无事,却不能代表之后每一次都安然无恙。

呃这次趁他没在偷偷溜走,被发现的话…后果我不忍心想象,所以,最好不要被发现啊喂!

…………

就这样站在厨房里脑补可怕下场,同时默默的在心里泪流满面,直到[呜——]一记尖锐的鸣叫惊醒了神游的太虚。

我回过神关掉燃气开关,手腕复又抬高几分想去拿架在灶眼上的不锈钢水壶壶柄,然而下一秒却听见一阵短促而杂乱的声音。

先是什么东西砸碎的厉音,间隔几秒钟是重物落地的钝响…最后是冗长而凄厉的尖叫。

啊啊啊啊啊啊————叫声很惨烈,并且浸透了惊怖的味道。

它从隔着墙的不知哪里传过来,从音量判断应该距离不远,或者是就在同一幢建筑物里。

碰触到水壶壶柄的手指蓦地缩回,我偏过脸,视线对上一瞬间出现在身侧的莉莉妮特,她在那记碎裂声发出的刹那从客厅赶到厨房,发现不是我出意外,眉宇间尚存几丝戾气,神色却放松下来。

我和她面面相觑,隔墙传来的声音此时变得更混乱,很多脚步声凌乱焦躁,还有疾疾的交谈,当中糅杂了年轻女人失控的哭叫。

这大晚上的…

我撇了撇嘴角,同时也从莉莉妮特的眼睛里看出几丝难耐的怒气。

这大晚上的扰民也扰得太厉害了!这是我(从眼神里看出来的)和她不约而同的想法。

…………

片刻过后,急促的奔跑声纷沓而至,它们终于停在————我们这里的大门外,紧接着是巨大的砰砰砸门声。

莉莉妮特看了我一眼,见我没反对她就龇了龇牙,一边笑得非常凶恶一边身形微动,顷刻间就从厨房消失…

随即,我们落脚休息的套间大门方向响起更巨大的骚动。

我施施然从厨房里边走出来,一眼看见的是和整扇门一起飞出去的几道人影,门是莉莉妮特从里边一脚踹飞了的,几个人是在外边砸门,然后被发脾气的暴力萝莉隔着门一起踢飞。

脚下加快速度走到失去大门的门口,我压低了声音,开口,“发生什么事?”

走廊上摔成叠罗汉状的是三四个彪型大汉,身上压着门板,此刻他们正努力试图拿掉它————可惜因为门板上还站着不断施力的暴力萝莉,他们一时间挣脱不出。

我问的是门边唯一还站着的这个,他一脸扭曲,肌肉绷得很紧,看起来很有点要动武的趋势。

眼皮垂低几分,目光扫过对方手中握紧的手枪,视线复又抬高,我哼笑一声,伸出手…

咯,不轻不重的脆响。

眯起眼睛,直等到对方保持无比惊骇的神色颓然倒地,之后,我偏过脸,对着地上躺成一团此时动作僵硬如石像的几个人,微笑,“只是昏过去而已,诸位要是还想做什么,我就不保证别的。”

说完停下来,隔了会,我对他们的识时务表示非常满意,“现在告诉我发生什么事。”

…………

花了几分钟听完这个几个来砸门的保镖一五一十的坦白,我点点头,又招手让莉莉妮特从门板上下来,“要去看看吗?既然这几位先生都这样说了。”

闻言,刚刚异常狼狈从门板下脱身的几个人当中,看起为首的那个忙不迭摇头,“不不不,实在很抱歉,不必惊动您——”

“我们不是怀疑您,而是搜查建筑内所有房间,另外那边——”

他这厢疾声解释,话音未落却被激烈的枪响和惨叫声打断,那些声音来自另一边,按照二楼的格局,因为是三位住客当中除我们之外的第三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