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八章

岳母在上[综] 郝连春水 10819 字 7个月前

这样坦白倒是让沙鳄鱼愣了下,想了想就试探的点了点那块空白,问道,“你看得懂秘密文字?”说话的时候又盯了在场的那海军一眼。

先前那海军的表现很明白,那是懂得内幕的军官,只是不知出于何故竟会出现在前半段航线…

依着海军的规则,知道越多的将官士兵,如果没有强大背景或者身居高位,怕是不能活着离开马林弗德。

为了确保机密不被外泄,这海军将官能出现在前半段接近入口,想必除了背景,他本人知道的也不触及核心。

而这海军将官的神情也显然,如沙鳄鱼所料,知道慰灵碑的来历却看不懂秘密文字,若非如此,这将官现在不会整张脸都扭曲。

那模样比起先前惊闻‘两个海军大将和一个女人不得不说的桃色内幕’更可怕几分,简直无法形容,相信就是看到地狱之门在面前敞开,这海军现在的表情也不会更难看到哪里去。

这海军将官,沙鳄鱼记得她之前说过名字,蒙特雷还是蒙特什么?总之,现在整个人抖得象下一秒就会断气,手里捧着的电话蜗牛都拿不稳。

声音更是…重伤垂死一样,“安娜小姐为什么看得懂碑文?这根本不可能!”

这样说着,人一边疾步赶上前。

见状,沙鳄鱼也不疾不徐迈开步伐,表面看似平淡,却分出一丝注意力戒备那海军,因为对方实在————那样拧紧眉心,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

对海军来说,对那些接受顽固思想的将官们而言,知晓不该知晓的秘密,无论是谁都立刻被划入黑名单,是需要消灭的不稳定因素。

结果————余下三人走到她附近,却见她眼角斜乜,又飞快转开注意力,很是无辜又不以为意的回答道,“看不懂,是我听见的。”

…………

沙鳄鱼脚下步伐猛地一顿,偏过脸,一双暗金色的眼睛,看着身侧这女人的目光,藏在深处冷静的审视化作了…觊觎。

‘听见’!

海军大将着紧她的原因竟是这个吗?

聆听万物之音?

若不是谎言,那可真是…意外之喜!

如此资质落在海军阵营…若不能收归己有,那只能趁着她羽翼未丰,抢先杀掉这未来的心腹大患。

…………

然而很快,她同样敏锐的察觉了他的窥视,并且————凉凉的盯了他一眼,面上滑过一丝古怪,复又曼声道,“不是万物之音,我听见的是另一种声音。”

别有深意的停顿几秒钟,她接着这样说,“活人听不见的声音。”

“欢迎来到异界。”

身形一顿,她回过身来,缓缓的露出笑容,以…格外诡异的姿态,迎接客人似的,“别担心,不会死的,等我弄清楚一些事大概就能回去了。”

笑意温婉柔和,说的内容却格外不负责任,“反正原本也出不去,当是一次另类的冒险好了。”

话说得真轻巧————自认一时不察竟掉进陷阱的沙鳄鱼整张脸黑如墨汁,耳边随即听见边上另外两人,火拳和那海军倒吸一口气的声音。

不过,好在他们三个人都有自知之明,如今‘我为鱼肉人为刀俎’的情势下,想必愤怒是起不了任何作用,所以也没有哪个开口。

更何况,看样子,即使他们抗议或者做出什么她也不会在意,因为短暂的介绍之后,她就返过身,不紧不慢朝前走,连句交代也不给,更没有回头看他们是不是跟上。

…………

待得那人和他们拉开一段距离,沙鳄鱼眯了眯眼睛,略略打量前方几眼,随即就快步追上前,眼角余光里,火拳和那海军很快也紧随其后。

一行四个人,依着她选的方向前行。

…………

[门]这一边的景致说不出的古怪,蓝天下大片茵茵绿地,他们出现的位置是一处绵软斜坡顶部,身后,[门]开在空气里,半虚化敞开着,后方斜坡顶部往下绵延,更下方竟是海岸。

也就是说,这里应该是岛屿。

古怪的是静得厉害,别说潮汐起伏的声音,竟是连风都没有。

绿地的尽头有郁郁葱葱植树,似是一般城镇边缘种植的防风林,树梢林荫缝隙里偶尔能看见红瓦白墙的住家。

不过到底静谧得诡异。

…………

安安静静的走了一段路程,到得绿地中间部分,许是按捺不住,原本落在后方的火拳小子快步赶上前,和沙鳄鱼一样,走到她另一侧比肩的位置。

“这里是哪里?你听见谁的声音?”

也不知怎么,在沙鳄鱼听来,火拳小子,那样不羁的年轻人开口时居然有些颤音,不是畏惧反而有些激动,仿佛是…有什么令这小子无法平静的事即将发生那般,神色似悲似喜。

接着却听得她叹了声,“如果我是对的,这里就是暂居地。”

她的视线落在前方,低缓的声音,也不知说给谁听,或者干脆自言自语?

“慰灵碑的文字是以正确发音开出一扇门。”

“穿界门。”

“文字从出现开始就具备力量,正确使用特定文字甚至能调动原力,嗯构建世界的最初力量,也称之为‘法则’。”

“当然,使用‘法则’是传说,不过,调动力量倒确有其事。”

…………

“有一种恶魔果实,超人系,以文字来达到目的。”沙鳄鱼恰到好处开口,接下去说道,“你的意思,慰灵碑所用碑文,是以正确的排列来打开某一扇异界之门?”

闻言,她看了他一眼,目光里倒是有些惊讶,顿了顿就点了点头,“我说的异界,指的是…”

“亡灵居住的地方。”沙鳄鱼错开盯着她的视线,转而看向前方,微微眯了眯眼睛,“你说的暂居地,用词可真柔和。”

她若是对的,他们一行四人就是在以活人之躯涉足亡者世界!混账!说什么别担心,那样空泛的安慰哪个能放心?

到现在还有什么不清楚的?沙鳄鱼相信,另外两个人,火拳小子和那海军,甚至连隔着电话蜗牛喘息声大得象中风的海军大将都清楚。

这暂居地根本是…慰灵碑安抚的亡灵们,南海那些枉死的孕妇婴儿在的地方吧?

她一脸轻松的朝着城镇那边去,是要‘弄清楚’什么事?

简直…不可理喻到极点。

想了想,到底没能忍住心头勃发的恨怒,沙鳄鱼讥讽的笑了笑,开口,“活人听不见的声音,那就是亡灵之音?既然你听得见,你不是活人?”

“这可是诬蔑呢沙鳄鱼先生。”她的声音听起来和气得不得了,“因为经历多了吧对于那边的声音,总是特别敏感。”

“你和死人打交道吗?”沙鳄鱼不依不饶,半是忿恨难消半是刺探,“海军的领域已经触及黄泉之乡了?看来永生不死的谜题用不了多久也能解开吧?”

“您真爱说笑话。”她的眼角斜乜过来,一瞥之间眼底光芒流转,异样的神采转瞬即逝,一瞬间的森冷寒意却叫人触目惊心。

沙鳄鱼微微一顿,顷刻间又若无其事继续迈动脚下————身侧这人面色如常,他却心悸于那之前刹那间的恐怖感。

那一刻,她的目光遇上他的视线,这年轻女人的眼睛幽深静谧,却无端端叫人惊悚。

毫无预兆,当他提及‘永生不死’就触发禁忌那般,仿佛被什么无形无质的恐怖东西盯住似的,非常非常危险的感觉直接作用在潜意识。

明明是人类的样子,言笑晏晏温婉无害,沙鳄鱼的见闻色也能感应到身侧这人的呼吸和心跳,只是不知道为什么,片刻之前他竟有一种,咫尺间行走的是人形怪物一样的感觉。

强大,凶戾,带着无与伦比血腥气息,呼吸间就能夺走数不清的生命。

可怕的…深渊尽头爬出来的怪物。

…………

寂静持续了一小段时间,一行四个人穿越绿地抵达城镇边缘。

她脚下略略一停,随即偏过脸,视线滑过同行的三个人,在某个人身上微不可察停留几秒钟,最后却平淡的移开视线,告诫一般开口,“说实话,我曾经在类似地方呆过,不过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更何况这里显然不是同样的地方。”

“接下来,你们要是不愿意可以在这里等待。”

说着眼睛微微弯了弯,笑意温柔似水,“毕竟,我不能要求各位和我冒险。”

她的话叫三个人沉默下来,接着,几乎是不经过考虑,火拳波特卡斯d艾斯首先迈出一步,“我要到镇上去。”

年轻人这样说,声音沙哑,音色竟是不容反驳一般,甚至带着些恶狠狠的味道。

沙鳄鱼迟疑片刻,挑高了眉梢,开口,“如果留下来?”

“我自然有手段保证你们的安全。”她似乎不觉得惊讶,很快给出周全答案,语毕却又看向最后一个人,语气倒是有些劝诫,“蒙特雷中校先生这次真是无辜卷入,您留下来以防万一,如何?”

冷冷的哼笑一声,沙鳄鱼耸了耸肩,也不说话人却径直朝前走,他用行动回答她————她的保证,他半点也不相信。

而即使她保证了,那海军中校也做出选择,和大家一样。

黄猿似真似假的笑着,隔着圆桌,萨卡斯基微微抬了抬目光,细细盯了他这同僚几眼,接着又慢慢放低了视线,心里冷哼一记却没有出声,当是只听懂了字面上的意思。

萨卡斯基哪里不明白呢?黄猿波鲁萨利诺那番言语深处藏的意思,毕竟也相识这些年…不过算了,到底也确实如同僚说的那样————安娜比较重要。

她身上发生的事诡异得令他人束手无策,饶是萨卡斯基如今身居高位,掌握着无数不为人知的机密,对她的情况仍是毫无头绪。

此时此刻,他除了担心她陷在困境里,还有另一种更…无法言说的忧虑。

因为她能够行走时空,事先没有任何迹象的忽然出现忽然消失,如果这次又出现相同情况…之后会发生什么没有人能够预料得到。

塞什尔岛一行,蔷薇号上萨卡斯基冷眼旁观之后认为,那人发生的诡异情况似乎不受她自己控制,也就是说,她很可能毫无预兆不可控制的忽然进入别的时间。

也或许不是每一次她都能平安无事回归,谁也不能肯定她下一次是不是就流落到什么时代再也回不来,如果有那种万一…

萨卡斯基担心的就是那种,他无能为力的‘万一’。

先前,黄猿任凭她予取予求,想来也是有着同样的顾虑,所以应了她的要求,要不然,以大将黄猿的性格,当前有利的情势下哪里不会提附带条件?

是生怕她出什么状况,才不敢趁势拿捏刁难。

萨卡斯基不确定黄猿知不知道她能够行走时间,不过,就先前海神祭之夜她诡异出现又消失的情况,想必黄猿也猜到,那人身负的秘密尚未完全被海军掌握。

鬼族守护兽答应与海军合作,关于鬼族血脉,海军知晓了许多,相信极为机密的核心却仍是被鬼面兽隐瞒下来。

除了岛岛果实和鬼族血脉,那人,安娜一定还有…藏得更深的…秘密。

当然,萨卡斯基和黄猿是一样的心思。

如今他也只要那人平安归来…其余的倒是能暂且放在一旁。

低垂了眼帘,下落的目光盯着自己搁在桌面上的一双手,萨卡斯基面上不露声色,眼睛深处有大片大片阴霾转瞬即逝。

不是没想过放弃她,查到她和几个男人纠缠不清的那时候,萨卡斯基就想过一个‘弃’字,他正值盛年位高权重,海军本部大将,世界最高战力,何必为了个女人忘形又失态。

只是到底放不下。

那人叫他记挂了半辈子,是他先遇见的,要放弃也该是其他那些男人知难而退才是。

…………

直到一阵不轻不重的杂音打断了思绪,也叫萨卡斯基回过神来,随即朝着发出的动静位置寻去就见仍在通讯中的电话蜗牛话筒里边的声音有些乱,似乎是有所进展的样子。

那厢原本冷清里夹杂着诡异动静的背景音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带着些许电波干扰般杂音的微微嘈杂的声音。

竟象是那边一行人陷进被频率覆盖的区域,导致通讯器接收的音质显得有些失真。

不过就算夹杂了电磁波干扰冲击带来的杂音,混在那其中的一句话仍是被还原到这边,并且让旁听的萨卡斯基变了脸色。

‘这是…什么?’听着应该是个年纪不大的小子,带着些困惑感却也活力十足,顿了顿又道,‘海军的慰灵碑居然能弄出这种效果吗?’

遣词用句都显得古怪,音调里有说不出的意味。

闻言,萨卡斯基皱了皱眉,眼神微微一暗,开口的不是沙鳄鱼,而是陌生的年轻男人的声音,或许恰如他之前所猜测的那样,在场第四个人。

并且这第四个人一定不是海军,因为说话的语气,提及海军时半嘲半讽,很容易就叫人辨认出,对海军没有半点敬重之心。

那人,安娜的声音随即传来,她说,‘是门。’

也不知怎么,她开了口就叫那些杂音如潮水般褪去,周遭又一次恢复寂静,如同身处某个密封空间那样,冷清又空寂,只有说话声听得一清二楚。

不过想来没什么危险,因为彼端显得静谧又安宁。

‘门?’只是她话音刚落,抢先一步发问的却是沙鳄鱼,‘你指的是慰灵碑碑文造成的门?它通往哪里?’那男人压低了音量,显得很谨慎,‘刚才那些灰雾又是怎么回事?’

却不想,先前的小伙子开口她回答得很快,沙鳄鱼的问题她就像是懒得解释一样,应也不应一声,很明显的差别对待。

又隔了会,沙鳄鱼低低的冷笑起来,那位王下七武海显然也是察觉了她的态度不一,低沉的声线里带着淡淡的戾气,笑声一顿复又哑着声说道,‘看来,我果然比不得那该死的老头面子大啊’

‘即使在前半段,不过是老头麾下一个小小的…’

到这里话音蓦地就此断绝。

许是沙鳄鱼恼羞成怒,也或者是沙鳄鱼提及了不该提及的事,导致那边有人直接动了手,透过话筒连接的扩音器,这边传出短兵相接的动静。

衣角簌簌卷过的猎猎风声,尖利的空气割裂的厉音,狂沙裹着飓风的沉闷滚动…

但也不过几息间,彼端的一切混乱就被强制平定下来,随后,那人,安娜在一片死水般的寂静里开了口,‘我说过,信不信把你直接留在这里。’

‘看来沙鳄鱼先生是不相信——’

她话说得慢条斯理,尾音拉得长,内里藏了说不出的杀机,接着又轻笑一声,‘沙鳄鱼先生图谋远大,折损在这里不会觉得遗憾吗?’

悠悠曳长了音调,竟是明明白白的威胁。

…………

被那人威胁了,沙鳄鱼那样的男人哪里肯善罢甘休?

海贼大抵都是亡命之徒,王下七武海更是那阵营的个中翘楚,因为,只有比谁都狠才能震慑那些海上恶棍们,哪怕一点点冒犯都必定拿鲜血洗刷的王下七武海,肯叫人威胁了才怪。

沙鳄鱼那男人即使出席王下七武海圆桌会议,身在戒备森严的对立阵营都桀骜不驯,会让他忍一时之气,只有在彼此力量差距悬殊的情况下,此时的彼端显然不具备那种条件。

正如这边旁听众人所预料,那位王下七武海很快还击。

…………

短暂的静默过后,沙鳄鱼蓦地哼笑一声,语气颇为愉快,不过说的话却恶意满满,‘你这样护着身后的小子,黄猿和赤犬知道吗?’

‘那两位海军大将可是隔着话筒正在密切关注。’

说着停顿几秒钟,语气变得更讥诮,‘也难怪,黄猿和赤犬是老头子了啊对年轻女人多紧张一点,也理所当然。’

象是要把胸口一口恶气一股脑发泄出来似的,沙鳄鱼开口连嘲带讽,居然把话筒这边和那边的人尽数波及进去,‘对了,你看上这小子了?年纪倒是配得上,所以你和他打算暗通谱曲吗?’

听得话筒那边道出如此说辞,萨卡斯基眉梢一跳,下一秒,放置在桌子中央电话蜗牛边上的干扰器却被一束细小的明黄光束击穿,火花一闪,干扰器就此报废。

毁掉干扰器让这边的话传过去,之后,黄猿慢慢悠悠的开口,“耶耶我确实不知道是谁呢”音调轻缓慵懒,眯起的眼睛,眉心蓄着不悦,“要不要说出来满足下老夫的好奇心啊”

‘哦旁听这么久才开口打圆场,看来这女人果然是极重要的人物。’沙鳄鱼不紧不慢续了下去,‘海军大将连追究都不敢,你真有本事。’

‘我倒是真的好奇,要不要和我合作呢?我对你很感兴趣。’

‘既然你护着这小子不肯叫他暴露身份,想必是很明白他落在海军手上有什么下场…’

前一句是接黄猿的话,后边的话却都是说给那人听的,别有深意的口吻,半是威胁半是提醒。

而无论对于彼端或者这厢来说,沙鳄鱼的言语都不安好心。

萨卡斯基眼底的怒意顿时更盛了几分,想了想就开口,“沙鳄鱼,在我发怒之前你最好闭嘴。”

唇稍掀了掀,勾出一抹冷酷弧线,随即接着道,“折损一位王下七武海对局势影响并不大,更何况,马林弗德这里有一位对你身边的女秘书同样很感兴趣。”

隔着桌子,黄猿的声音斜地里横插进来,不着痕迹接过萨卡斯基的话,“黑发蓝眼,知性又美貌,那样的女人失去庇护…”

“落在海军手上的下场,想必沙鳄鱼你也很清楚。”

“虽说有人感兴趣,追捕过程中出意外却无人能够控制,你说对吧?”

同样意味深长的停顿,面上又兀自露出一个不咸不淡的笑,与萨卡斯基一样,黄猿盯着电话蜗牛的目光里藏不住冷酷血腥,“耶那样美貌的年轻女人,若是出了意外可真令人惋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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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分钟不到的时间里接二连三被人明明白白威胁,饶是沙鳄鱼再如何自持冷静也忍不住杀意暴涨,抬高了眼睛,冷冷盯紧站在前方的人,眼神如刀锋利。

今晚情势发生到现在超出他预料许多,被人如此压制更是生平鲜少遇见。

那之前看似挑拨的话,为的不过是确认,借由看似男女之间纠缠不清的话题,试探这不起眼的女人在海军内部的地位。

要说黄猿和赤犬两个海军大将,真的和他们自认那样和她有点什么————这种鬼话,沙鳄鱼是怎么也不相信。

黄猿那种诡诈性格,十句话里边八九句不是真话,剩下一句也还是得打个折扣才能听。

赤犬更是冷血偏执又顽固到出了名。

一定是顺水推舟,把焦点放在她和海军高官的暧昧关系上,借此掩盖她对海军极为重要的真相。

两个海军大将争夺一个女人,说起来匪夷所思,计较下去倒是叫人要相信几分,不过可惜,这样真真假假混淆试听的手段,是沙鳄鱼十几年前就玩剩下的把戏。

黄猿和赤犬借着男女感情纠纷做烟雾弹,或许瞒得过其他人,沙鳄鱼却哪里会相信。

不过,他现在试探之后得到答案,心底怒意也积聚得深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