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papnb她走到近前,居高临下俯视————我看了一眼过去,飞快的转开视线。
apapnb简直无法直视,这女人自然而然的样子,半点也没觉得她非常不和谐…我我我,我整个人都僵掉,根本不知道该做什么反应啊摔!
apapnb然后,就在我被巨大冲击闹得有点恍惚的时候,手里微微一轻,是这女人接走了我拿来的淡水。
apapnb还是不说话,随后她转身走回岩石那里,坐下来,又看了我一会儿,这才将海楼石匕首放在贴近膝盖的地上,紧接着慢慢的喝水。
apapnb看她呃总算没有出现不好的反应,比如一言不发开打之类的,不得不说,我提到半空的心现在才慢慢归回胸腔。
apapnb站在原地等了会,给自己做了几分钟心理建设,然后我也一步一挪地靠到她坐的附近,小心翼翼的把自己安置在安全距离外。
apapnb拿眼角一边瞥她,一边把带的其它几样东西放下来,慢吞吞朝前一寸寸推,搁在她伸手能拿到的位置,最后,我迅速收回手,闷闷的呼出一口气。
apapnb这人…醒来的样子比之前可怕啊喂!
apapnb就算是她昏迷之前试图掐死我,那时候如困兽一样爆发,也比现在看起来‘安全’一些,真的。
apapnb现在,她不说话慢慢喝水,气息有些虚弱,整个人不知怎么却…给我一种更危险的感觉。
apapnb板寸头,五官轮廓…显得深刻,对于女性来说实在半点也不柔和,甚至接近男人的长相,眉目间更带着无端端叫人紧张的震慑力。
apapnb顿了顿,我的视线微不可察下落几分,目光在她脖颈的某个位置上一扫而过————没有喉结,胸很大,呃虽然身高和骨骼看上去都不太像,但确实是女人。
apapnb好吧伟大航道是个神奇地方。
apapnb嘴角微微一抽,我赶忙收起快跑偏的心思,继续有一下没一下的观察。
apapnb对方此刻作目不斜视状,她喝完了全部淡水,正在解开余下几个小叶子包…啊拿到里边的果实开始吃了。
apapnb这是消除敌意的表现?
apapnb嘛总之是好事。
apapnb也是她醒来的现在,观察了这点时间之后,我发现…这陌生女人的身份…
apapnb她盘膝而坐的姿态有几分熟悉,背脊挺得很直,举止间隐约带着…我在马林弗德看过十几年已经非常熟悉的模式。
apapnb出自正规部队的精悍骁勇气息。
apapnb海军,她是海军的可能性很大。
apapnb…………
apapnb得出对方很可能是海军,这一结论,我的肩膀更放松几度。
apapnb因为…不得不说,这是件可以让人放很大一部分心的事,如果她真是,很多事就好办了啊我也不用担心她的遭遇是因为什么诡异的事造成的,更不用纠结是不是救错人。
apapnb虽然作为医护人员,职责是救死扶伤不能够因身份而产生偏差心理,但是,[农夫与蛇]和[东郭先生]的故事那是血淋淋的警戒。
apapnb这一刻大概是我的眼神太奇怪?明明知道正被我偷偷打量居然神色自若的这女人动作一停,面无表情的对上我的视线。
apapnb两人四目相对,我不自觉的抽了抽嘴角。
apapnb怎么说呢?正面看冲击更大,因为只敢把目光停在她脖子以上,于是不可避免的看得更清楚,比如她的五官冷硬深刻,如果是男人呃会是个不算英俊但自有一番魅力的型男。
apapnb可她是女人,╮╭。
apapnb一瞬间想了些实在没办法拿出来探讨的事,紧接着,我抖了抖,飞快收起差点拐到九霄云外的心思,干巴巴的笑了几声,然后才开口,“那个…需要帮忙处理伤口吗?”
apapnb我想,这人会暂时放下戒备,除了我没什么威胁性,大概也有那把匕首的关系吧?
apapnb如果她是海军…
apapnb黄猿大将给我的海楼石匕首,刀柄上的吞口位置,极隐蔽的地方刻有海军标记,非常不显眼,战桃丸介绍过,那是海军内部才知道的记号。
apapnb还有就是,匕首刀柄中空,内有一份能救命的特效药物,虽然我不明白,经历过由我的气重新锻造已经能二段变型的匕首,为什么里边的东西还会存在。
apapnb呃好吧我的三观早就随着穿越重新塑造过,就当是‘物质守恒定律’的加强版好了。
apapnb总之,匕首刀柄开启方法也是海军内部独有。
apapnb于是…她会恢复精神,是那药物的功劳吧?
apapnb如果是海军。
apapnb…………
apapnb“不用。”这女人惜言如金,声线暗哑低沉,说话间不知怎么又拿诡异的眼神打量着我,审视意味十足的感觉。
apapnb隔了会,她的手抬高到额头的位置,不知是要做什么,顿了顿,又放下来…
apapnb见她这动作…我总觉得说不出的奇怪,可又说不出哪里奇怪,就是脑子里有一丝模糊的感觉闪过,细细去想又不得要领。
apapnb皱着眉头,直勾勾盯着这女人又看了好半天,直看到她目光一跳,气息依稀仿佛变冷几分,我才收了收太露骨的眼神,想了想就开门见山的问她,“你是海军吧?”
apapnb之后,也不等她回答我接着往下说,“这里是哪里?四海还是伟大航道?离马林弗德多远?”
apapnb她眉梢微微一挑,我就举了举双手,非常和气的告诉她,“我要回马林弗德,家在那。”
apapnb她没有回答我的问题,仿佛是考量什么一样,盯着人看的眸光晦暗莫测,时隔良久,这女人又一次抬手,象是一种下意识动作,举到额前高度,手指动了动,似乎是落了个空才回神,瞬间又若无其事的放低了手。
apapnb“你家在马林弗德。”疑问句她用了肯定语气,含意正如她的眼神那样无法分辨。
apapnb“是啊”我点点头,老老实实的回答,“住了很久,你呢?”
apapnb她又一次没说话,不知为什么,眉宇间浮起非常奇怪的神采,真的不知怎么形容,总是她露出这种诡异神色之后,原本冷硬的脸…看起来有点纠结。
apapnb静静看了她一会儿,我抽着嘴角把目光平移几度,心里后知后觉的想起一件…应该算是无关紧要的事来。
apapnb这女人,几分钟内先后两次潜意识抬手的动作…呃如果配上帽子,她是习惯的理帽檐…吧?
apapnb然后,她的小动作倒是很像一个人。
apapnb海军大将,赤犬萨卡斯基。
apapnb一开始我觉得眼熟,现在回想应该也是…出自相同理由。
apapnb她和赤犬萨卡斯基…微妙的相似。
apapnb哽了下,我面无表情的在心里无比惊悚,应该不会吧?没听说赤犬大将结过婚有孩子啊?马林弗德对高级将领们的八卦可是…呃流传在外的多少有点真实性。
apapnb于是…是太崇拜萨卡斯基大将,导致模仿偶像的气质和习惯呢?还是…这英气十足的女人,根本就是赤犬大将不为人知的…女儿?!
apapnb看年纪,是女儿的可能性也不是没有啊喂!
apapnb…………
apapnb我在心里嘀嘀咕咕好半天,忍了又忍终于还是没能忍住茁壮成长的八卦之心,清了清嗓子,在她默不吭声的注视下,怀着诡异目的的开口,“我是安娜,你呢?”
apapnb先做下自我介绍,等会相互通一通姓名…然后…这姑娘的名字里,不知道会不会有点线索?
apapnb开口之后我也没继续说什么,就一脸热络(八卦)的静悄悄盯——
apapnb一段不算太短的沉默过后,叫我视线错也不错看着的这人嘴角往下沉了沉,许是被我殷殷期盼目光盯得实在没找到借口,她冷冷的哼了声,回了个单音就瞬间抿紧嘴角,猛一下撇开头。
apapnb除了惜言如金,她忽然就无比高冷。
apapnb我瞪着她的侧脸,一边努力回想她刚说得飞快单音是什么。
apapnb‘莎’还是‘沙’?
apapnb她的外表和沙鳄鱼一根头发的相似程度也没有,于是,肯定不是‘沙克罗克达尔’,所以是女性常用名的‘莎’吧?
apapnb然后全名是什么?
apapnb不可能是一个单音啊
apapnb眼巴巴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见她始终没有反应,或许该说故意不给我反应。
apapnb等确定对方再没有下文,我收起视线,没好气的撇了撇嘴角。
apapnb…………
apapnb这是位高岭之花,我想。
apapnb好吧先前那些友好设定,全部都可以收一收压箱底,我们现在去砍棵树点燃烽火。
apapnb孤岛,山洞,衣衫褴褛的女人,大胸,半果,我对她有救命之恩…多么丰富的故事元素,无论是香艳美妙的神奇冒险,还是日久生情的种田日记,都是绝妙背景。
apapnb就差性别不对。
apapnb虽然没想过要什么‘猫的恩返’,但至少别是一位石塑冰雕的女人啊
apapnb我表示要退货啊
apapnb果断的赶紧求援了各自洗洗回家吧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