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界分为世俗界和修真界。这是人界区别于其他界的重要一点,也是人界在五界中显得弱势的主要原因之一。
神一出生就是神,魔一出生就是魔,妖虽然也有资质好坏的区别,但是还不像凡人和修士的区别那么大。鬼在六界中最为弱势,但是本身也没什么油水,所以也没有谁打他们的主意。
而人则不同。凡人除非得到了奇珍异宝,否则与仙途无缘。而修士一旦到了可以飞升成仙的地步,基本都不会再留念人间
长此以往,人界根本留不下多少可以稍稍和其它五界平起平坐的修士。
而世俗界的规则又和修真界极为不同。在世俗界,从君主,到平民,无一不是凡人。世俗界的纠纷解决靠的是武力,而武力再高的人,也无法以一人之力打败千军万马。而哪怕是武功极强的人,也很难打得过一个哪怕是筑基末期的修士,除非是几十个换一个。
换句话说,即使是千军万马,也无法与一个修为足够高的修真者相匹敌。而千万个低级的修士,在即将升仙的修士面前,也同样卑微如蝼蚁
只要有够好的灵根,只要不停地修行,能力就可以无限地膨胀,可以一人之力令整个人间胆寒
世俗界也只能在修真界的保护下繁荣,十四州的各个国度,互相征战、杀伐,却没有一个胆敢去惹那些修真之人。凡人也根本无法抵抗这种以一人之力睥睨众生的诱惑,更遑论那成千上万年的寿命、飞升到仙界的美梦。因此只要有稍强些灵根的人,基本都会踏上修真之路。
——只是人人只看到了修真的好处,其中苦楚,又有几人言说?
玄白本该去捉那赶去报信的魔修——
但是出乎楚炎意外的是,他没有。他只是顿了一顿,仿佛在犹豫些什么。
但是显然,他很快就作出了决定。
相反地,他倒好像入了魔一样,就在那七八具魔修的尸体旁边,在一路烧焦的残骸前,狠狠地将楚炎压在地上,近乎疯狂地撕裂了他的衣裳,双手胡乱地蹂、躏着,直至将那结实却苍白的身体掐得青紫一片。
“放开我!玄白你这畜生唔”
不管多少次,那种格外的恶心感和屈辱感总是令楚炎忍不住挣扎,直到嗓音沙哑。
玄白只是一次又一次地侵\犯他的身体。
因疼痛而握起了一把灰烬的双手,缓缓地松开,手心里流出血来。
终于,他的力气已然殆尽。
——天色暗了下来,到处都是潮湿的凉意。
——下雨了。
雨水把灰蒙蒙的天空和大地冲刷成浊色,苍茫的视野里仿佛只剩下两个交缠着的白色人影。
楚炎苍白饱满的身躯像极了送给神的祭品。
就在这他守护了半生的污浊的祭坛上。
玄白忽的从他被冷汗浸透的胸膛上捻起一缕濡湿的黑发,递到自己的唇边,低垂着眼睛,不知他正想些什么。
楚炎抿紧了双唇,闭上眼,偏开了头。
关于这个动作的记忆,他已经过于熟练。
玄白将他揽到自己胸前,松松环住,随后轻轻扯了扯自己绕在指尖的他的长发,忽然发笑道:
“你是不是在想,为什么我没有去追那个魔修,嗯?”
楚炎动也不动,仿佛睡着一般。
玄白也不恼,而是自言自语地叹道:
“早了、早了若是能再过一些日子,我的底气还能再足些都是你害我。”
说罢,他撒娇般将嘴唇在楚炎额头上蹭了蹭。
“都是你害我害我准备不周。你若是个女的,我定要你生个孩子来赔我”
他这一番胡言乱语说的楚炎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他不去追回那可能泄露他所为的信息,却又在这里说着什么早晚,是什么意思?这人还真是疯了吗?
那人坏心眼地用手指夹着他一颗红豆:“你要装睡到什么时候?”
楚炎仍是不理。
玄白也不再自讨没趣。本来锁灵囊里备了套衣服的,但是现在他没有锁灵囊。而且,锁灵囊也关不住楚炎。
楚炎现在赤着身子,玄白不想让谁看见他现在的样子。
他冷笑了下,继续自顾自地说道:“也好,也好这样倒不算极端。”
说着,他忽然向魔修的尸体上开始释放灵气。他现在体内灵气用之不竭,而魔修的体内还有着邪气,灵邪一对抗,顿时那些尸体状况惨不忍睹,仿佛地幽火灼烧过一样。
他利索地脱了自己的外袍,便要将楚炎裹起来。
(蠢作者:这是今天第几次有人脱衣服了?)
就在他双手搭上楚炎肩头的一瞬间,楚炎猛地睁开了眼,玄白眉头一皱,却见一道白光闪过——
当啷一声,方才那闪光之物落了地,玄白脖子上留下一道划痕。
许是巧合,楚炎方才抓住的那一把灰里,竟有一块刀片,又或者不是什么刀片,只是一块锋利之物罢了。
就从楚炎的手心被割出血的那一刻起,他便留了心,想这或许是上天给他的机会!
“啪!”
玄白怒极反笑,却是反手一个巴掌落在了楚炎面上。若不是他方才瞬间用气护体,此刻哪里还有命在?
这一掌里混着灵力,楚炎承受不住,整个人跌落在地。
“楚炎,果不其然,”他咬牙切齿道,“你哪怕是个凡人,我一刻放松了警惕,你便能从我手中逃脱,甚至还能谋我性命!”
他一脚将楚炎踢倒,忽的又飞快地探下身去,点在楚炎身上几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