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己，会脱。你放手。”

白皙的手掌啪地一下拍在他的胸膛上，随后还嫌不够一般在胸肌上捏了好几下。

“可是已经脱完了啊。”夜祁一边说着一边从水底抽出某些布料，拧了几下丢到了温泉边上，然后邪笑着说，“肖为，看不出来，你胸还挺大的，怎么练的？”

你为什么会这么快啊

肖为把那只爪子挡开，一头黑线地说道：“谢谢你夸我胸肌发达。就是多打架，天天打架。还有拜托不要捏，很痒。”

他该说这孩子天真无邪还是百无禁忌呢

夜祁倒好像忽然有了兴趣：“痒？怎么会啊？肖为你这体质”啪，又是一巴掌，不，两巴掌用力拍上了肖为的胸肌。“这样痒不痒啊？”

“疼。”

已经不是黑线的问题了，某直男整张脸都黑掉了。

“啊啊，对不起。”夜祁有点心虚地笑了笑，自己主动把爪子挪开了。

爪子是挪开了，人又缠上来了。

老觉得这家伙是故意的。

肖为颇不客气地扯着对方湿漉漉的长发，至少让他的脸不要贴在自己身上，但是水下的那一双爪子就好像长在了他的腰上一样。

幸好他还没有把一双腿也盘上来，不然肖为非

“夜祁，你跟男人一块洗澡的时候是不是都这样啊？”

“啥？男人？”夜祁不解，“我没跟别的男的一块泡过温泉啊，除了我四叔。”

“你对你四叔也这样？”不是吧？

“才不呢，每次我才刚跳下水，我四叔就洗完了。我想阴他都阴不到。”

“他是有多快啊！”

醉了，真的醉了。这一对叔侄！

水里待久了，不光是肖为，夜祁的脸似乎也有些发红。肖为有时候是真的不明白，这少年不过十四岁，哪里来的这般带着纯真的媚态。只是外表是媚态了，骨子里却是不知从何而来的狡猾顽皮。如果夜祁是个少女，他大概会还能形容得出一二，可是夜祁是个男孩子。他从来没见过这样的男孩子，无论是在高中夜晚的教室，灯光昏黄的小巷，还是在童年寂静的学校宿舍里。

——季玥绝没有这样的气质。不，不要拿季玥和夜祁比较。

似乎是察觉到了肖为的不适，夜祁终于放开了肖为，然后坐到了旁边，在水中蜷缩起自己，不再说话。

肖为只以为是他闹累了。

可但是就算这样，肖为此刻的感觉也并没有好到哪里去。刚才被夜祁摸过的地方，都有一种难以言喻的酥、痒感觉，温泉更是熏得人燥热。他不敢去看夜祁的脸，那张过于美丽的脸只会让事情变得更糟。

待不下去了。

“我、我洗完了。”

“哦。”夜祁忽然摆出一副百无聊赖的样子，“衣服放在屏风后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