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炎的不理会，也同样没能激怒玄白。

“说，”玄白收起了方才暧昧的表情，重新换上一副冰冷的面孔，“你从星阵图中看到的预言是什么？”

——星阵图。乃是记录星象和预言的法器。整个十四州，乃至整个人界的历史上，有无数次重大灾变的化解，都是得益于星阵图的预言。现在的星阵图正是由玄云仙门所掌管。

“想知道预言是什么就自己去看啊。”

玄白当然看不到。因为星阵图被楚炎毁掉了一半。平时的星阵图看不看都无所谓，但是那天晚上的星阵一定非同凡响，否则楚炎不会急着把那件宝器毁坏。

虽说那天楚炎来到玄云仙门，要求自私一叙的目的本身，可能就是察觉到了他的行动，但是这绝对到不了马上就撕破脸的程度。一定是因为他看见的星阵图上的东西！

“楚炎，我迟早都会知道那上面的预言是什么，但是如果你不马上告诉我，我有一万种办法，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我已经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了。”楚炎自嘲道。

玄白垂下了眼睛：

“你不说？”

“我说。”

玄白皱起眉头。

楚炎忍着全身的剧痛，扯出一个带着希冀的微笑：

“我看到了你的覆灭，还有整个十四州不，是整个五界的希望。”

玄白眼神一凛，一张俊脸瞬间扭曲，却又很快地恢复了常态。

“楚炎，你简直令人发笑。”

话音刚落，楚炎忽觉自己胸腹处遭到了重击，五脏六腑仿佛都挤作一团，整个人快要被撕裂了般的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