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施惊呼,“怎么样,可好了?”
“无事。不用惊慌。”我赶紧宽慰她,不然她又要难过了。二郎在旁边牵我的手,“姑姑,你没事吧?”
“无事。不怕。”我也牵住他,小孩的手很温暖。
“好了,回家说吧。”我们带着孩子们回家去。
范蠡手下的管事也招呼着,把一路众人买的物产拉回各自家里。
之后的几天,范蠡和西施形影不离,他们总是请我过去他俩的院子,吃饭或者玩耍。我才不去呢,人家夫妻好容易团聚,正你侬我侬,我才不去参合呢。宁愿闲着。或者练练剑术,教教孩子们。
但是并不是所有的孩子都热心剑术,大郎学会了防身之术,就不大狠练了。但是二郎,很喜欢剑术,也喜欢与人格斗。我愿意教他,但是,同样,我不让他叫我师傅。我也不敢对他太好,因为我知道,将来,有一天,他也会死在我之前。
我若太爱惜他,将来心碎的是自己。
看来,我也是个自私的人。
家里人口少,大家也都安于过着朴素的日子。家计也不用愁,先前买下的几百亩田地,自有人种,一家人过着衣食无忧,小富则安的日子。
在家中休养了一月,范蠡有点闲不住,就开始著书立说。
有一天,我看见他在竹简上刻下几个字,“计然篇”。
“《计然篇》?少伯这是要著书立说?”我虽然新奇,但是并不诧异。多少人曾经求过陶朱公把经商之法写出来,惠及世人。
“然也。”范蠡没有抬头,语气很轻松地说着,手上不停地刻字。
“当初越王能够兴国,有赖于商贾之兴。他当初听从你的建议,曾亲自面见商人,言称‘商贾兴国’。可是,后来,越王称霸,却只说自己卧薪尝胆之苦,半点不提商贾兴国之功。”回忆往事,我也很有些感慨。
“所以,我告诉文种,我观勾践只可共苦,不能同甘,可他不信。”范蠡停下了手里的刻刀,若有所思。
“听说,阿弟年少时,与文种交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