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场凶险,损兵折将时有发生。
假若每一个将领战死,他麾下的亲兵就来闹事,彼时又置军纪何在?。又如何保障,自身的权柄?。
“既然诸位渠帅皆是此意,那这件事情便作罢”
“来人”
“在”
站在帐篷中的几名黄巾士兵高声回复。
何仪不悦的一挥手:“赶出去”
“诺”几名黄巾士兵大喝,走向那在腰间缠着白绫的将领。
不甘、怨恨彼此交织,但见何仪那抹不悦的神色,只能转身愤愤离去。
待那将领走出帐篷之后,何仪的目光看向站在席位上的那人。
“你既然身为郭渠帅的下属,却公然污蔑上官,此乃大罪”
“鞭责十二,以儆效尤”
“诺”
那人领命语气中有些颓废,想不到九位渠帅居然同时替郭大胖说话。
“自己去帐外领罚”何仪不悦的说着,心中很是不高兴。在这大帐之内商谈大事,却不想被这点小事给打断了许久。
一位小渠帅的性命在这大战之中真的重要吗?居然欺负郭大胖根基浅薄,将事情闹到这中军大帐之内。
此风不可长,必须加以严惩。
“即日起除小渠帅及以上将领方可进入中军大帐”
“其余人等若敢在帐外百米内喧哗,尽皆以乱军之罪论处”
“杀无赦”
何仪杀气腾腾的吐出这三个字。
帐中内外齐声暴呵:“诺”
声音在耳边响起,前面的背影不由得一颤,想不到郭大胖在大渠帅心目中的分量居然如此之重。
祸事来了。
看来以后做事需要万分小心,切莫被此人抓到了把柄。
何仪看向郭大胖,脸上不悲不喜,让人辨不清他心中所想。
帐篷中也为之一静,各种心思在这无声的气氛中疯狂生长着。
“我军为先锋,为何大渠帅将我等调往兵力最少的西门?尔等目光短浅岂知其中深意?”
郭大胖说着对着何仪躬身一礼,目光中夹杂着感激的神色。
见郭大胖这副模样,何仪不由得迷糊了起来。
自己调郭大胖猛攻西门真的有什么深意吗?而且来的匆忙谁又知道西门的兵力最少。
若非看到他郭大胖事先让吕蒙率领一队人马奔向西方,估计也不会在无意中下达这道军令。
可事情已经成了定局,身为大渠帅自然不会将这些大大方方的说出来,因为完全没有这个必要。
郭大胖的目光直视那名将领,语气变得严厉了起来。
“西门兵力不过一千,我军身为先锋,由于已经和汝南城中的守军战了一场体力早已不支”
“大渠帅体谅将士们的疾苦,故此将防守最为薄弱的西门交由我等猛攻”
“假若本渠帅赶到西门不由分说的便派遣麾下三千兵马强攻,汝南守军必然会往西门增兵。试问我等疲惫之军,又如何能抵挡养精蓄锐已久,占据城墙地利的汝南守军?”
“可若是我等仅仅只以千余兵马猛攻西门,那么局面就会大不一样”
“挑选军中精锐悍卒,由麾下最勇猛之人带领”
“西门感受不到城破的压力,则不会向城中求援。故此麾下两千兵马也能养足精神,实行那车轮战术”
“然而王小渠帅却是一员难得的猛将,他声称麾下千余将士尽皆是百战精锐,比吕小渠帅还要勇猛。故此本渠帅只能勉为其难让他前去攻城,哪成想到这一去便……”
郭大胖说着悲从心来,缓缓闭上了眼睛。
听着郭大胖的这句话,何仪的嘴角不由得抽动了一下。
自己的军令居然是这么被郭大胖解读的。
不过转念一想,好像这种解释会更好一些。
本大渠帅体恤将士,乃是一个值得效忠之人。
想到这里心中不由得有些飘飘然。
“你、你撒谎”
那将领气结,扯着嗓子大喊。
一人看不下去从席位上站了起来,对着何仪躬身一礼:“郭大胖颠倒黑白请大渠帅严惩”
“颠倒黑白?”何仪的目光看向那人,露出玩味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