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面简直不忍直视,幸好没有普通百姓在侧,这个时代也没有摄像头,否则传扬出去这简直就是一生黑历史啊。
搜检兵丁手法熟练,眼神刁钻,搜检的极为仔细。
此刻虽是春天,但是一早一晚还是有些凉,倒春寒也是这样了,因着需要解开衣衫搜检,人群中不是传来阿嚏阿嚏的喷嚏声,但即便如此也没有人埋怨出声,谁也不想因此被安个喧哗考场的罪名给枷出去。
张籍也是习惯了,从县府院三场到乡试都是这么过来的,还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忍一忍就过去了。
不多时轮到张籍了,按墙低头解衣散发,搜检完毕后张籍一过龙门便迅速穿戴好衣服,免得感了丝毫风寒,和乡试一样他在这贡院里要先考他三天两夜的,若是得了病,这地可不一定能找到金郎中那样的好大夫。
在古代生病如同抽奖,自己不可能每次运气都那么好的撑过来。
这年月会试中得病之后是否能够考中就成了小事,能不能活着出来都是个大问题。往年会试乡试中突发急病死在里面的,半途被抬起出去,每次都有七八个,这可是拿生命来考试,是“竖着进去,横着出来”的另一种考场版诠释。
过了龙门,张籍就自己取了考篮被褥等物,领了会试的卷子,便要去换考牌寻考舍。
这时路过一个大槐树,张籍正要走过去,却被身旁的付嘉拉住小声道:“维桢,且停步。”
“嗯?怎么了?”郑泰等人见此也停了脚步。
付嘉小声说道:“快到此树下拜一拜,其中关节等会儿再说。”
张籍几个头一次赴考的举子都摸不到头脑。不过见到树下确是有许多考生面色严肃的朝这古槐拱手而拜,也就放下手中考篮和被褥来到树下,学着付嘉的样子郑重的向槐树俯身拱手作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