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籍闻声入内,如今再次进入社学讲堂,一眼看去现在的社学蒙童多了不少,其中张老夫子的继子承宣也在此发蒙,但堂中学子几乎全都换了个遍,,原来的同窗或是外出求学,或是不再进学。
此刻只见儒童们一个个背着双手,听着胸膛,满是稚气的脸上,认真地念着人之初,性本善。
“弟子张籍拜见夫子。”张籍进门后躬身行礼。
张老夫子面上喜色一抹而过,沉着脸道:“你堂堂解元郎,还朝我一个老秀才行弟子礼做什么?受不起。”
夫子还是那样面冷心热的性子,张籍当下正色道:“夫子,一日为师,终身为师。”
张老夫子摇了摇头道:“我哪里算你什么老师了,以后休要提起!好了,今日你来此作甚?”
张籍权当没有听见,仍执弟子礼道:“弟子婚后返乡祭祖,特来拜见夫子。”
张老夫子还没接话,便听到一个大胆的蒙童惊讶问道:“先生,这位大哥哥是解元郎?原来也是咱们社学的吗?”
“不错,他就是去岁山东乡试解元,原来也在这里进学。”张老夫子说这话时语气之中不觉间带了点自豪之意。
张籍也点头道:“嗯,是啊,我也是你们夫子的弟子,算得上你们前辈。”
蒙童们一片惊讶羡慕之色,向张籍投来崇拜的目光。这个场景就如同考入清华北大的学子回母校作报告时的情形一般,议论赞叹声也随之响起。
“原来是举人老爷!”
“我原本以为咱们社学能出一个秀才已经是顶天了,没想到出了一位举人,还是解元老爷。”
“咱社学真厉害!”
“哪里,我觉得还是夫子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