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兄,孟子曰,生于忧患、死于安乐,商纣前车之鉴,帝王尚且如此,何况吾辈乎?!”张籍见张百万似有所思却不得其门而入,当即大喝一声。
佛家有云,“令问维摩,闻名之如露入心,共语似醍醐灌顶。”此情此景亦如斯哉!
张百万顿悟一般,一拍脑门起身拱手作揖道:“比肩为朋,把臂曰友,籍兄弟之意我明白了,我定然不会如那商纣一般安于享乐,今后当勤思苦读,不负家友期望。
张籍见此也是连忙侧身避过回礼道:“张兄何须如此,自我们相识以来,籍受照顾良多,今时不过是说了几句话而已,张兄早晚都能自悟,可当不得此谢。”
“当得,当得。”二人重新坐下后,张百万提起茶壶给两人续上茶水道:“籍兄弟,我自家人知自家事,也不是没人和我说过这些道理,往日里的塾师说过,我爹也讲过,但那时我都听不下去,今日你以封神演义开解于我,我方明白世间无万代之基,惟有发奋努力才能有所成就,保住我这家业。因为我爹没有功名,纵有倾城之富也要在官差小吏面前赔笑,因为我没有功名,在书院中常被人看不起,视我为铜臭阿堵物……”
张百万小声的向张籍倾诉道,往日的烦恼,家中的琐事,书院中的不如意……
忽然张百万一仰头喝完杯中早已凉了的茶水,起身大声道:“籍兄课业进境神速,必有心得,还望籍兄不吝相助,我定要搏个功名!”
张籍也是起身,看向张百万以茶代酒满饮此杯,大声道:
“张兄既有此意,籍定当倾力以助!”
两个少年一为十三,一为十九,一间雅室,两杯残茶,满目坚毅。
怎赞得,少年意气、峥嵘岁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