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拾被大家笑的有些不好意思,挠挠脑袋:“不好笑吧?我是认真的!”
“好好好,你是认真的,等着回京之后,我特批你几天假,专门让你回家修祖坟!”张佑停笑说道,接着晃了晃木匣子,扯回了正题:“要是我没猜错的话,姑姑,里边肯定是地契吧?”
“为什么不猜银票呢?”李妍好奇的问道。
“银票有什么稀奇的,倒是地契,那才是老徐最值钱的东西。”说这话张佑已经打开了木匣子,里边果然是一张一张的地契,仅仅粗略的算计了一下,便已经超过了十万顷:“果然如此,好家伙,松江府的土地莫不是都成了他老徐家的了吧,这么多?”
“是啊,我已经算过了,这些地契总计二十三万顷,应该不止这些,可惜没有找到别的……你准备怎么处理它们?”李妍正色问道。
张佑盖上木匣,皱眉想了想,说道:“难说,独吞了肯定不行,分给百姓更会遭人构陷,一个收买人心的帽子扣过来,简直是费力不讨好……先不想这么多,等着收拾完老徐再说吧。现在咱们有四海帮的人证,又有吴会的账簿,要是老徐还能翻身,我特么干脆跟他姓算了。不说了,先休息,还有好多事儿要干呢。”
京城各大粮行的粮价好像坐上了热气球,不到十天的时间,已经打着跟头翻了好几翻,百姓怨声载道,每天就干两件事儿,或者去粮行门口排队等着买粮食,或者去午门前游行示威,强烈要求严惩张佑。
一切都如同张佑所预料的那般,假如不是他有后着在手,这一次还真是想不死都难。
徐阶原来的府邸是朝廷所赐,致仕后已被收回,不过他还有别的产业,所以倒不用发愁住的地方。
入京已经五天了,早就托人传话给了朱翊钧要求见驾,朱翊钧却一直都没有回信儿。
徐阶并不着急,自己如今的行为与逼宫无异,想要朱翊钧最信重之人的性命,不到最后关头,小皇帝是肯定不会低头的。
他已经吩咐下去了,继续压缩粮食的供应,同时派人暗中抢购张常氏家粮行的粮食,根据消息,张常氏顶多筹集了七十多万石粮食,按照这样的速度,顶多再有三天便会售卖一空,到那个时候,便再没有别的粮行支持张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