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病还需心药医,我倒是想瞧瞧她去,可惜人家根本就不需要,徒唤奈何,徒唤奈何啊!”张佑笑道。
“瞧什么瞧?此女忘恩负义,根本不宜深交,但有机会,还是早早除掉的好!”王喜姐对宁妃并无避讳,直接说道。
张佑没接话茬儿,而是转移了话题:“贵妃娘娘,不是我给皇后娘娘说好话啊,当初若不是她求陛下让我入产房接产,您可真就要枉送性命了。当然了,郑淑妃和黄伯强也说了,只是他俩目的不纯,不是为了让我救你,而是觉得我根本救不了你,说的话虽然和皇后娘娘一样,意思可南辕北辙了。”
“我知道的,不用你说,姐姐大恩,我一直铭记在心呢。”宁妃微微笑道,她的气色已经好了许多,刀口也没感染,不过每每想起当日生产时私处曾被张佑看了个干净,每次和张佑相处,都有些不好意思。
“你我姐妹,用不着这些客气。倒是子诚,你怎么就知道当初我不是害你呢?”王皇后好像有意和张佑作对,故意问道。
张佑恰好剥好了一枚葡萄,递到王喜姐手上,顺势指了指自己的心:“识人凭心,别看咱俩曾经不对付,不过,你是真正的可交之人这点,我还是心知肚明的。”
不知为何,王喜姐听了这话十分欣喜,表面上却不表现出来,只“切”了一声,以示不屑。
宁妃暗暗心惊,她是个与世无争之人,却机缘巧合之下,成功进入了权利旋涡的核心。她明白,王喜姐之所以认朱常洛为义子,这其中大半是张佑的功劳。两个人的关系肯定非同一般,她心知肚明,却万万也想不到竟然好到这种无话不说的地步。
若是皇后娘娘永远也生不出儿子就好了。
一个念头蓦然跳入她的脑海,然后,她愈发受惊,急忙将这个念头丢到了一旁,根本就不敢往下深想。
说笑一会儿,张佑惦着义父李文进的吩咐,起身告辞:“时间不早了,李老娘娘传话让我抽空去趟慈宁宫,明天我再来看娘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