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了,也不能白担这份责任,得尽快点田义一下,让他欠下这份人情才行。
自从入京之后不久,方从哲张辅之和朱国祚李廷机他们便住在了一起,再算上何继高他们,统共十二人,包下了同福客栈的一个小四合院儿,考试前夜夜笙歌,吟诗作对,由于志趣相投,早就成了无话不说的好朋友。
他们全都参加了春闱,如今一道出了龙门回来,一路之上,免不得要交流一下考试的心得,估计都感觉发挥的不错,所以众人神色轻松,憧憬着未来,一路行来,居然并不感觉疲惫。
唯一有点儿不对头的就是方从哲,这些人里他岁数最小,平日里却也话最多,今天却不知怎么回事儿,即使问到他话时,也是哼哈以对,显得十分低落。
开头时众人还没察觉,等回到客栈,还是李廷机最先发现了不对,问道:“中涵,怎么感觉你今天有点儿不对头啊?”
考试前方从哲自己改了表字,原本是叫伯伦来着,也不知道他抽的哪门子风,改成了中涵。
“没事儿,可能是太累了吧。”方从哲恹恹无力的说道。
李廷机还想再问,门口突然进来了一帮长袍学子,为首之人笑道:“诸位年兄请了,考的如何啊?”
却原来是住在隔壁院子的几名山西的考生,领头的叫赵东志,乃是一省乡试之头名解元,其余几个也都名列前茅,平日里没少过来切磋时文,表面上文质彬彬恭恭敬敬,私底下其实一直想压众人一头。
何继高性子比较冲,不耐烦的说道:“这么简单的题目若是再考不好干脆就别来参加春闱了,倒是几位兄台,不知发挥的如何啊?”
被这一打岔儿,李廷机也就忘了再关心方从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