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老认识我也时间不短了吧,我什么时候说过瞎话?好了好了,快快起来吧,有什么话咱们还是回家再说吧,这地方可不是说话的好地方。”
“你说什么?刘守有那王八蛋居然把咱家卖了?”田义大半夜被吵醒之后还来不及发怒便得到了张佑找到张伟光的消息,气的他一脚将夜壶踢出老远,重重撞在墙上摔了个稀巴烂,骚气登时散发了出来。
毕胜甚至不敢皱眉,低着头小心翼翼的说道:“报信儿的确实是这么说的,那张佑刚一找到张伟光,刘守有便转脸求起饶来,顺口就将义父您给卖了……孩儿早就觉得这兔崽子靠不住,想不到这么快就……”
“住口!”田义怒声打断毕胜:“事情都发生了,现在说这些还有个屁用?”
“是是是,那现在咱们怎么办?如今张佑抓到了把柄,肯定要去万岁爷那儿告状,到时候义父您可就被动了。”
田义没有说话,沉着脸,赤足来来回回在地上兜圈子,毕胜发现之后,急忙帮他把鞋拿了过来。
“去帮咱家拿外套来,”田义坐到椅子上穿鞋,一边沉声吩咐。
“这么晚了,义父您不会是要去求见淑妃娘娘吧?”毕胜一边去取蟒袍一边问道。
“见个屁,咱家去乾清宫。”田义没好气的说道。
毕胜不解的重复了一句:“乾清宫?”问道:“去那儿干什么?”
“你特么是真傻还是装傻啊?看来还是没跪够,滚回去跪着去!”田义喝骂一声,接过蟒袍匆匆出了门。
“孩儿是真不知道嘛。”毕胜小声嘟囔了一句,乖乖跟在田义屁股后头出了门,目送他上了步辇,却不敢跟随,心神不宁的回了自己的住处,看了看地上的蒲团,想了想,一脚踢开,直挺挺的跪了下去,嘴里尚在发狠:“这次咱家不打折扣的跪,倒要看看能不能聪明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