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这事儿明显是田义故意抹黑我,陛下却避而不谈,我这心里实在是没谱儿,他跟你谈这事儿了么?”
“还说呢,他都气坏了,等着你主动跟他说呢,你倒好,他不提你也不提,这不纯粹是火上浇油么?我找你主要就是告诉你,抽空的时候主动跟他挑明此事,别互相猜疑闹误会。”
“啊?原来陛下等着我呢啊,难怪……我明白了,嗯,待会儿我就去见他,就说您说的……”
“别呀,你可不能这么说,这不是存心找不自在嘛?”王喜姐急道。
“好我的娘娘哎,宫里头到处都是耳目,瞧瞧四外那些都人守卫们,你知道都是哪个山头的?陛下出宫那么大的事儿都瞒不住,咱俩见面并单独说话的事情能瞒的住?反正您又没私心,纯粹就是为了我们君臣之间不闹矛盾,所以啊,这种事情,还是老老实实交代的好。”张佑老谋深算的说道。
王喜姐怔了怔,苦笑道:“你呀,怪不得别人都叫你‘小狐狸’,亏了你长的这么多心眼儿了,没事儿干都用来琢磨人了吧?”
张佑回以苦笑,说道:“当官表面风光,其实处处危机,稍一不慎就是万劫不复,你以为我愿意这样?还不都是被逼的嘛!”
“也是,都不容易啊。”
两个人的脑海里同时浮现了五个字:伴君如伴虎,可惜谁都没有勇气说出来。
没能见到郑淑妃,张佑不可能主动去找她,那样显得太过刻意,传到朱翊钧耳朵里,不好解释。
不过见到了王喜姐,总算也没白跑,和她分手后,他果然和曹爱金直奔乾清宫而去。
其时天色将暮,所以朱翊钧见到他后不免有些吃惊:“宫门都快下钥了,你怎么又跑来见朕了,有什么事儿么?”
张佑没有马上回答,而是先看了看四周伺候的都人。
“你们先下去吧,没有朕的吩咐,任何人不准靠近暖阁,曹爱金,你去门口守着。”朱翊钧知机,沉声吩咐。
待众人鱼贯而出,他道:“好了,现在可以说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