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话转身进殿,张佑和曹爱金忙蹙步跟了上去。
“辽东那边没查到什么有用的线索,反倒李成梁那厮又打了几场胜仗,朕琢磨着,就先放一放吧,田义说的没错,不能寒了前方将士的心。”
张佑闻言皱了皱眉,并未插话。
朱翊钧继续说道:“大后天就是春闱开考的日子了,看样子那些偷了考题的是不会再露头了,新考题朕已经想好了,吸取上次教训,非等着开考那天再写出来不可,到时候就算再泄露也就没什么用了。”
“还是陛下想的周全,如此一来,此次抡才大典,必将成为最公正公平的一次,选出人才来,必将感念陛下之圣德,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什么的朕可不敢想,能有你三分朕都知足……刘台一案朕已经压下去了,谁还没有个犯错儿的时候呢,元辅是有大功于朝廷的,瑕不掩瑜,回头转告他一声,安心荣养着,等朕皇儿大婚,还想让他当主婚大使呢。”
张佑不妨朱翊钧居然突然提到了刘台案,闻言匆忙下跪:“谢主隆恩,微臣替父亲大人谢谢陛下了。”
“起来吧,比之元辅为大明所做出的那些功绩,朕之所为不值一提……告诉太傅大人,也不用整天在密云钻着,天气好了时勤入宫看看朕,受教多年,猛的好长时间见不到,朕这心里着实有些想他。”
张佑估摸着朱翊钧此刻说的是真心话,毕竟早已偏离了原本的历史轨迹嘛,如今他大权在握,再无张居正的掣肘,自然不会再如历史记载的那般恨张居正。
另外,还有他自己这层关系呢,田义再得信任,却也别想马上就取代他在朱翊钧心目中的地位,无他,他可是有真才实学的,绝非那些只凭溜须拍马上位者可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