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喜姐“哦”了一声,隐隐有些失望,又有些释然的道:“其实我早就猜到了,若是男婴的话,你早就告诉我了,何必一直推搪呢……宁妃如何了?听慈圣娘娘说好像有点儿不妥,没大碍吧?”
没有外人,张佑跟她说话并不客气:“你最好盼着她没大碍,还是那句话,别有别的心思,对你,对宁妃都有好处。”
兰琪还是头一次知道张佑私下里居然跟王喜姐关系如此密切,这样的口气根本就不像臣子,倒像是长辈在严厉的教训后辈,不知不觉的,她的手心里已经全是冷汗。
王喜姐却并不生气,说道:“这话题说过多次了,我就这么不让你放心么?”
张佑苦笑道:“还不是担心你么,这可是关系到天下苍生的大事儿啊,万一……算了算了,不说了,总之一句话,咱俩是不打不相识,后宫除了李老娘娘,就是你对我最好,我就盼着你的地位稳若磐石,日后万一哪天我真捅了大篓子,也有你能帮我在陛下面前美言。”
兰琪很难形容此刻的心情,她一直以为自己已经十分了解张佑了,却想不到他再次让自己感受到了惊奇——这还是那个心胸狭隘的皇后娘娘么?是的,最近这段时间她确实好像是变了不少,可能够跟她推心置腹若斯境地,子诚也太厉害了吧?
她突然冒出一个念头,王皇后之所以改变,莫不会就是因为子诚吧?
王喜姐并未留意兰琪的心思,白了张佑一眼,居然颇有风情:“少拿好话忽悠本宫,你是郑承宪的救命恩人,是王贵人的义兄,又救下了宁妃腹中的皇子,论亲疏,怎么也轮不到本宫罢?”
“你要非这么想,我也没办法,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咱们走着瞧呗。”张佑嘻嘻笑道,并不忙着解释。
王喜姐还真拿他没办法,瞪他一眼,道:“你呀,让我说你什么好吧,就不能捡着本宫爱听的说几句么?换成别人,不定要发什么毒誓呢。”
“所谓誓言,就是用来背叛的,什么样的人办什么样的事,你要愿意听,我也给你立个毒誓,若要背叛你,便五雷轰顶不得好死……”
“停停停,还是算了吧,一点儿诚意都没有,”王喜姐打断了他,转移了话题:“对了,考题泄露案查的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