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没有关系的我不知道,我只是认为你十分不给我面子。”张佑冷笑道。
徐珍一愣,苦笑道:“这是什么话,您是堂堂的镇抚使,我不过就是个小老百姓,怎么敢不给您面子呢?”
“我让柳传芳转告你,在总兵府等着你,有两三天了吧,你可别说柳传芳话没带到,也别说早就到了苏州。”
“这个……”你小子怎么不按常理出牌啊,明知道老子是故意的,直接挑明了,让老子怎么解释嘛?徐珍张口结舌,恨不得一脚踹死张佑。
“好了,你不必解释,君子不夺人之美嘛,估计你是觉得我想要小瀛州,不好推却,这才拖着不来见我,我理解,也不生气,不过,你却不该帮着柳传芳掩饰过错,挪用了那么多银子,初来乍到杭州,若没人从中牵线搭桥,没人敢借给他。”
张佑其实也是猜的,不过,说话的口气却是一副信心满满的样子,他懂心理学,并不怕自己说错。
但他很快就发现自己说对了,因为他发现,在听自己说这些时,徐珍的眼神出现了片刻的慌乱,眼睛是心灵的窗口,除非最高明的政客,否则绝大多数人还是无法将戏做到眼神上的。
徐珍是徐家如今的话事者不假,不过是托着徐阁老的余荫吧,充其量也不过就是有点小聪明罢,没有徐阶在后边撑着,谁知道他是谁啊。
“大人,您说什么呢?我怎么听不懂啊?”
见徐珍仍旧在强撑,张佑不耐烦了,板起脸来,声音也冷了下来:“徐珍,你这是敬酒不吃吃罚酒啊?你大概忘了我的身份吧,莫非真想去北镇抚司诏狱做客不成?就你这养尊处优的,估计熬不了几样刑罚就全撩了,不过,何必受那个罪呢?”
徐珍神色一凛,激灵灵打了个冷战,突然想起了当初张佑一刀砍断沙夫人手腕的情形,这才发现自己一直小瞧了眼前这个年轻人,这人可远远不是表面上表现的那般文雅,实际上则是个心狠手辣的疯子,真要逼急了,可是什么事儿都干的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