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忍不住暗暗咽了口吐沫,笑道:“三爷好潇洒啊,实在是让人艳羡。”说着又目视那名正襟危坐的男子:“窦总旗跟着三爷吃香的喝辣的,可比在京师强的多吧?”
原来那男人不是别人,正是当初灭口周晨的窦士德。
“吃穿当然是缺不着他的,不过,怎么也比不上在京师风光就是了……行了,你俩先回去吧,抽空再去找你俩……老柳啊,堂堂的太尊老爷,肯定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吧?”
徐珍从容的笑道,两个姑娘娇嗔不依着浪语几句,这才慢条斯理的穿衣出门。
柳传芳这才自找座位坐下,苦笑道:“三爷左拥右抱的,我可是被架到火上了,张佑来找我了,要查账目呢,这要是被查出问题来,我这知府的位置怕是就坐到头儿了。”
徐珍轻松的说道:“他查就任他查呗,不是已经把窟窿堵上了嘛。”
“话是如此,可那小子奸诈似鬼,说的倒是好听,为了证明我的青白,说穿了还是开始怀疑我了,一旦查到蛛丝马迹……我这心里实在是静不下来啊。”
“也是倒霉,黄先生的毒药无色无味,本来做掉姓曹的就是神不知鬼不觉,谁能想到这么巧,居然被死瘸子碰上了呢。”徐珍有些无奈的说道,接着望向窦士德:“你还是别留在杭州了,死瘸子是个混不吝,万一查到我这儿也是个麻烦,这样吧,先去……崇明吧,那里地处大海,没事没非的谁也不会上那儿去,知县是华亭人,跟我相熟,我给他修书一封你带上。”
柳传芳大喜,自怀中摸出一叠银票递给窦士德:“三爷说的有道理,姓张的做事不循常理,这里确实不太安全,这点银票你带上,等这事儿过去之后,本官还有重谢。”
“全听三爷和柳大人的就是,”窦士德答应着接过银票,略一迟疑,摸出个拇指大小的小瓷瓶递给徐珍:“临行前黄先生就给了小的这么一小瓶,姓曹的那儿用了不到一半儿,剩下的这些都给三爷您吧,万一哪天用的上呢。”
接瓶在手,徐珍摩挲了两下,玩味的笑道:“这可是千金难买的好东西,哪天逼急了我给姓张的来点儿,他不是神医么?我还真想看看到底是他厉害还是黄先生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