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抢救及时,死是死不了了,不过尚在昏迷……你是?”老先生原来是在起针,将最后一根银针从赵振宇身上拔出来后才扭头打量张佑。
“晚辈张佑,”张佑十分客气,虽听对方说赵振宇已然脱险,手却下意识的向他的手腕探去。
“嗬,原来也是同行啊,小伙子这架势拿的不错嘛,分的清寸关尺吗?”老者一时没反应过来“张佑”这个名字所代表的意义,揶揄的说道。
同行相轻,哪个行业都差不多。
钱倭瓜一立眼,正要说话,张佑已经睁开了眼睛,微笑对那老者道:“晚辈不过略通皮毛而已,此番赵振宇得脱大难,全赖老先生妙手回春,在这儿晚辈代表他先谢谢您了……老钱,此乃急诊,待会儿诊金从优,知道么?”
是人就爱听好话,张佑这番话姿态非常低,又颇多赞誉之辞,那老者便有些许不悦也早就烟消云散,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小伙子太客气了,医者仁心,老朽不过是尽一个医者的本分吧,当不得你如此夸奖……你这是?”
之所以有后边这一问,是他发现张佑居然从怀里摸出一个针包,取出一根长长的金针比划着要向赵振宇的百会穴刺,问话的同时,他脸色大变,探手就要去抓张佑的胳膊。
开玩笑,那百会穴可是全身经脉交汇之所,一个不慎,可是会要人命的,年轻人不知轻重,肯定是听了那平谷的张佑……等等,刚才他说他叫什么来着?
老者探出去的手忽然僵住了,眼睛瞪大,长长的寿眉也挑了起来,望着张佑,半张着嘴巴,一副想要吃了他的样子。
仿佛感应到了他的变化,张佑抬头冲他淡淡一笑,然后低下头,平稳而又坚定的将手中半尺多长的金针刺进了赵振宇的百会穴。
“啊!”老者短促的一声惊呼,钱倭瓜怕打扰到张佑,急忙上前捂住了他的嘴巴:“别大惊小怪的,难道你没听说过我家少爷的名声么?”
老者用力的点点头,又猛的摇了摇头。
钱倭瓜被搞糊涂了,哭笑不得的拿开了手:“特娘的,到底是听说过还是没听说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