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就是如此了。”徐登瀛附和,将信重新放回匣子。
徐珍道:“剩下的就全靠徐兄了,务必要将其恢复原状,千万不能被陛下和那死瘸子看出破绽。”
这就是一句客气话了,窃取机密本来就是锦衣卫的拿手本事,自然不缺恢复火漆封缄的高手,不然借给他们天大胆子,也不敢打开密奏匣子。
所谓火漆封缄,指的是一种用点熔火漆、滴于信函(物件)封口,结硬前钤印,防范被拆的封缄形式,做假的关键,就是那个印章。
“放心吧,三个封口用的全是一个印章,来之前我已经让人复制了,只需回去重新封缄便可。”徐登瀛道。
“徐兄不愧此道高手,办事果然稳妥,此次你是首功,回头小弟一定会如实回报伯父知道的。”徐珍道。
这是题中应有之意,徐登瀛心知肚明,谦虚几句,取了木匣告辞。
“看来关键时刻,老家伙还是向着咱们的。”送走徐登瀛后,徐少强笑道。
徐珍冷笑一声:“县官不如现管,他若连这点都分不清,也就不是徐登瀛了……不说了,此事事关重大,为父得马上回松江见你大祖父,你去通知王承勋,和他一起去松江。”
十月初三,大雪纷飞,整个京城银装素裹,寒风裹着雪渣子,吹在人的脸上犹如刀割一般。
北镇抚司镇抚使骆思恭站在值房的门口,遥望南方,神情凝重,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五大金刚的老四李火冒着风雪快步从院外走进来,雪没脚脖子,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
他穿着蓑衣,雪太大,犹如一个面人。
“怎么样了?”骆思恭略有些急切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