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骆思恭揉了揉眼眉,尴尬一笑,痛快的点头道:“服了,心服口服,卑职错了,多谢大人,若不是您,卑职险些……”
“行啦!”张佑摆手打断骆思恭:“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孺子可教也……”
骆思恭啼笑皆非,这都哪儿跟哪儿啊,旁人也瞧得有趣,感觉张佑还真是个有意思的人。
“子诚!”申时行轻咳一声。
“呃,差点忘了,其实当时我就对周氏说了一句‘你若再装傻,我就真的把你扎傻’,然后……结果你们也看到了。”张佑摊摊手,一副无辜的模样。
“闹半天她是装傻啊,把朕都瞒过去了。”
“我就说嘛,怎么扎人中也能把傻子扎醒,合着是装疯卖傻啊。”
人们议论纷纷,却没人提为何周氏相信张佑能将她真的扎傻的问题,游七的事情大伙虽然全都心知肚明,却不好当着张佑的面宣之于口。
“那大人,您又是怎么发现周氏在故布迷局呢?”骆思恭又问。
“从当初赵鹏程给我讲解案子提到化为血水我就开始怀疑了,因为我确实知道守宫并无传言的那样毒性巨大,化为血水更是无稽之谈。当然,最开始我并没有怀疑到周氏,直到我去她家走了一遍,发现书架上有本《季氏杂方》后,这才将怀疑的对象锁定在她头上。”
“为何不是冯郎中呢?”骆思恭继续追问。
“因为他之伤心,是发自肺腑的伤心,而周氏的痴傻,却是装出来的。”
“您怎么看出来的?连咱们北司的五大金刚都没瞧出来。”此刻的骆思恭就像个求知欲强烈的学生。
众人也侧耳倾听,神色各异的看着张佑侃侃而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