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一种……哀家明白了,你说的第一种是有人爱,第二种却是有人值得爱,对吧?”
“嗯,当你确定,无论任何时候,都有最起码一个人无怨无悔的爱你,这肯定是一件幸福的事情。同时,当有一个人无论能不能在一起,你都随时牵挂着他,希望他幸福,这本身也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
这话要是对年轻人说肯定不理解,李彩凤却显然明白张佑的意思,笑道:“你这臭小子,有时候哀家会想,在你这年轻的皮囊下是不是藏着一个洞明世事的老家伙?只有这样,才能解释,为什么有时候你像年轻人一样冲动起来不计后果,而有的时候却又老气横秋,说一些连哀家这年纪这阅历都得好好琢磨才能恍然大悟的话。”
张佑尴尬一笑,李彩凤也停顿了一下,饶有兴致的问道:“哀家喜欢你父亲,你好像一点都不吃惊?身为一个臣子,不是应该勃然变色,极力劝谏么?再不济,也该痛哭涕零,又或者痛批哀家才对啊……”
“您以为我是那些迂腐的清流们呐?真正的爱情,是不论门庭高低,不论贫富老丑的……西方人结婚一般会请教堂的神父主持婚礼,双方交换戒指,许下誓言,算是正式结合,在那之前,神父会问双方同样的问题:
‘某某,你是否愿意娶某某作为你的妻子?你是否愿意无论是顺境或逆境,富裕或贫穷,健康或疾病,快乐或忧愁,你都将毫无保留地爱她,对她忠诚直到永远?’‘某某,你是否愿意嫁给某某做你的丈夫?你是否愿意无论是顺境或逆境,富裕或贫穷,健康或疾病,快乐或忧愁,你都将毫无保留地爱他,对他忠诚直到永远?’
微臣很喜欢这个问题,当双方都同意之后,会和神父一同许下承诺:……无论是顺境或逆境,富裕或贫穷,健康或疾病,快乐或忧愁,我都将毫无保留的爱你,我将努力去理解你,完完全全信任你,我们将成为一个整体,互为彼此的一部分,我们将一起面对人生的一切,去分享我们的梦想,作为平等的忠实伴侣,度过今后的一生……”
“好美的誓言,从那个黄毛女人那儿听来的吧?听说她曾经是一个女王的侍女……英格兰……”
“苏格兰女王玛丽苏菲亚特。”
“嗯,兰琪也说不清……哀家真羡慕这个苏格兰国的女人,‘作为平等的忠实伴侣,度过今后的一生’……可惜这是大明朝啊子诚,这一套行不通的。”
张佑并不是极端的女权主义者,也十分反感后世变味儿的女权运动所塑造的那些唯女命是从以阴柔为美的小男生,他只希望非常客观的摆正男女双方的身份,绝不矫枉过正。
“慢慢来呗,别看那篇文章让微臣被褫夺了爵位,正面影响还是不错的,起码让好多人认识到了母亲的伟大,女人的伟大,后续我会多写几篇这一类的文章登载到报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