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做奇技淫巧耍子物事的部门,陛下年轻贪玩,一时兴起罢,当不得真的。”
“什么奇技淫巧,子诚兄做出来东西要是奇技淫巧,那天下间就再没有用的物事了。”李如松说道,又道:“陛下果然是慧眼如炬,专为你设个格物所,日后大展宏图,指日可待,我可是要先道一声恭喜了。”
客气两句之后,赵鹏程上前一步冲李成梁拱了拱手:“大帅,小的们今日前来,是为那位朝阳门大街当街行凶的贼人而来,万岁爷听说之后震怒无比,当场摔了杯子,责成东厂处理此事,还求大帅通融一下,给小的们施个方便。”
赵鹏程就是当初去平谷接张佑时的那个赵档头,张佑急着用人,就让邢尚智把他拉了过来。
至于所谓的万岁爷震怒之语,却是张佑教给赵鹏程说的,本来邢尚智和赵鹏程都不同意,奈何他一意孤行,承诺出了事情他担,赵鹏程这才提心吊胆的应了下来。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话虽说了出来,却显得十分的没底气。
李成梁却根本想不到张佑竟然敢假托圣命,含笑道:“赵档头言重了,也有丁广泗的不是,抓了人送顺天府就是了,这小子竟然送到了本帅府上,本帅已经骂过他了,正要将人移送刑部呢,既然圣命东厂处理此事,倒省了本帅的麻烦。”
说着提高声音:“来人啊,去柴棚将那个当街杀人的提过来交给他们。”
赵鹏程看了张佑一眼,赔笑一声说道:“不光杀人的,那个女人也是涉案人之一,小的们也得带走。”
李成梁狭长的眼睛眯成细细一条缝,皮笑肉不笑的说道:“那女人啊,你们来晚了一步,已经死了。”
“什么?”张佑霍然变色:“尸体呢?怎么死的?”
“本帅也不清楚啊,刚关起来就撞了柱子,想来是无脸见人,畏罪自杀了吧。据钟秀知县吴秀的下人们说,此女乃是毒杀丈夫的杀人犯,刚从广宁卫大牢越狱逃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