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焕章不惊反喜,这个裴宣来梁山已经数年,无论是资历还是功劳都比自己高上数倍之举,偏偏宋清要自己提拔他,这是要重用自己的节奏啊!
当即朗声道诺,又指着放在桌子上的檄文道:“哥哥,这个讨宋檄文……”
宋清苦笑一声,自己后世虽然是历史老师,但是对于这骈四俪六、各种晦涩难读的古文实在有些难懂。耐着性子,宋清才拿起来这片檄文,有些东西因为不会而不去做,那就永远没有会的可能。
看了半晌,饶是宋清这般水平,也感觉得道闻焕章的毒辣。
先是讲柴荣是怎么厚待赵匡胤,话锋一转就讲赵匡胤怎么篡国,这是指责宋廷得国不正,先从理法上站住阵脚;然后历数赵家的种种软弱无能的表现,最后火力都指向了赵佶,什么花石纲、什么的艮岳,横征暴敛不胜枚举。
读完颇有一种酣畅淋漓之感,宋清看了看外面,天色已经黑透,颇有歉意的对着闻焕章道:“先生大作不下于当年陈琳的讨曹檄文,清读来真乃是不世佳作。”
闻焕章听罢心中颇有三分得意,但是脸上仍是谦虚的道:“不堪一提,哥哥看之可有需要改正之处?”
宋清没有回答闻焕章的问题,对着外面喊道:“解珍,你进来一趟。”
解珍急忙推门而入:“哥哥。”
宋清笑着道:“去通知诸位头领了吗?”
解珍点了点头,宋清又道:“你去府中将饭菜拿来,闻先生忙碌了一天了,水米未进,着实令人心疼。”
闻焕章眼中闪过一丝感激,眼前的这个雄主总是在不经意间替别人着想,不由得让人生出一种士为知己者死的感觉。
不过片刻的功夫,解珍就走了进来,手里提这个饭盒,对着宋清道:“哥哥,夫人特地给哥哥炖了一份鱼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