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清回头看去,却正是那王飞尘,急忙点了点头。
济州府有些出名的文人,宋清都派人去请了,但是一点效果都没有,通通都是有恙在身,不便出门。借口也找的这般烂,实在让人气馁。
王飞尘笑了两声,道:“梁山若是在山上,自在用不了这么多文官,想来寨主是准备下山了吧?”
“先生说的极是,山寨已经做好了正面应对朝廷的准备。”宋清急忙回道。
王飞尘点了点头,道:“寨主莫慌,梁山还没展示出来自身的实力以及野心,等寨主在济州站稳脚后,自有那有野心的文人前来相投!”
宋清哈哈一笑,想不到自己苦思冥想数日之久的事情竟被王飞尘一句话道破,突然有一种守得云开见月明的感觉。
宋清忽然想起一事,忙道:“先生,你可认识你的前任太守,张叔夜?”
王飞尘苦笑一声,道:“如何不认识?大观年间我和张太守同为库部员外郎。”心中却对自己的机遇有些感慨,当年虽然同为库部员外郎,但是人家张叔夜简在帝心,不久后就迁为右司员外郎,赐进士出身。后来还曾出使辽国,立下大功。虽然中间被蔡京贬为西安草场监司,但是没两年就官至中书舍人、给事中,妥妥的中枢大能。
反观自己,苦熬了数年才得了一个外放做事的机会,谁曾想来的是这强人辈出的梁山边上。若是论在官场上面的起伏,十个王飞尘也比不上张叔夜。
宋清大喜过望,拉着王飞尘的手道:“走,走,你跟我去梁山走一趟,这张叔夜已经关在屋里数日了,只怕这样下去身子骨熬不住啊!”
张叔夜张叔夜的叫着,但他终归是一个五十来岁的老人了。
宋清做事历来果断,当即拉着王飞尘的手要求,王飞尘却停了下来,道:“寨主,小人有一事相求。”
宋清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便道:“说来一听。”
王飞尘指着高俅,话还没说出口,高俅心中就凉了半截,心道:好你个王飞尘,狗仗人势的腌臜户。
王飞尘指着高俅道:“寨主,此人不能杀。”
高俅心中一动,眼中的光芒也亮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