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延和萧恩呼地站起身来,邓延说,“姓邓的嘴巴放干净点,我们杨家从大宋立国以来,虽然杀人无数,但杀的都是辽兵辽将,从未滥杀无辜,也从未出过一个作奸范科之人。我们虽然是朝廷钦犯,但杀人越货,诈骗狡诈这八个字却和我们沾不上边。”
萧恩说,“我只杀该杀之人,杀人越货,诈骗狡诈这八个字原字奉还。”
萧桂英冷冷地哼了一声,说,“你们一伙一路上鬼鬼祟祟地跟着我们,当我们不知道?!我们只是不愿多做杀孽,真当我们怕了你们不成!”
邓子奇却看也没看他们,只是面对着毕榫说,“在东京汴梁一带,有一个贼人,因为长相俊美,常常扮作妇人,以落难为由,入人家宅,然后花言巧语,坏人名节,卷人钱财。从寻常人家到豪门深闺,均有人受害。多人为失节而投环溺水。似这等人,算不算诈骗狡诈?”
人群中有一人说,“我在东京汴梁时也听说过此事,外号赛西施,专门男扮女妆害人名节,诈骗钱财,人人憎恨。”
毕榫说,“如此说来,这个赛西施也在这里了?”
邓子奇说,“正是。”
毕榫说,“邓兄既然有此把握,何不将此人指出来?”
邓子奇双目灼灼,紧盯着那锦衣少年。
那锦衣少年神态侷促起来,说,“邓兄你这样看着我干什么?我又不是什么赛西施。”
邓子奇嗬嗬一笑,说,“事已至此,你抵赖还有什么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