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的确是一座神奇的森林,走在云一样松软的青苔上,让人只想在这似乎不是现实的世界里。静静地站成一棵树,或者让清新的空气,将自己溶化。
若雨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我的身后,问我在看什么呢?我说不是看,是在听。若雨说听什么?我说听你们的心里咕嘟咕嘟冒坏水的声音。
在退出课题组和认可罗教授私下找李礼理的两件事,我已经认清自己在若雨心里的位置,也刻意地保持起了和她之间的距离。既然不是自己人,那也就不用像自己人那样对待她了。反正现在我和她之间有了芥蒂,又都认为对方高估了自己的作用。如果不出意外,从神庙出来之日,也就是我们分道扬镳之时。心里主意已定,也就没有了什么顾虑,处理起问题也就简单多了。
若雨说,“看来,我们是应该心平气和地谈谈了。”
我说,“那就谈呗。除了谈恋爱,谈什么我都奉陪。”
若雨说,“我们还是先聊聊课题组的事吧。你能不能大度一些,不要计较个别人不同的意见,你应该知道,这事他说了又不算。”
我说,“我一直是受传统教育的,要做学问者,得先学做人。我是不会与一个以剽窃为生者为伍的,更何况是合作了。除非姓罗的退出课题组,否则,这事没商量。我决不与这人共事。”
我这样说,是给若雨出一个难题。我已经知道她和罗教授之间的关系,知道只有这样才能堵住她的嘴,让她再也无话可说。
果然,若雨思忖了一下,没有接我这个话磋。
我说,“干脆,我们也不用藏着掖着,直接进入下一个话题。你肯定还要问我领队一职之事,我也不用瞒你,我肯定不会再干。其实真正的原因我们都心知肚明,就不用说破了吧?!”
若雨看着我,“这事确实是我欠考虑,对不起了!但你起码应该给我一个改正错误的机会吧?你说,我要怎么做才能让你回心转意?”
我说,“晚了,事已至此,我可以理解你,可以不怪你,但并不是每一个错误都有机会改正的。”
若雨说,“至于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