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南征北战、铁马金戈,孟凭澜都是在马背上度过,从来没有坐在马车上优哉游哉的日子,今天可算是破了例了。
到了别院,孟凭澜没让人通传,自行进了门。
顾宝儿不在院子里,也不在卧室,孟凭澜找了一圈,在书房找到了她。
书案上铺了一张纸,她手里提着笔,笔头搁在下巴尖上,闭着眼,正在沉思。
秀珠和兰莘见了他,正要见礼,孟凭澜举起食指在嘴边示意噤声退下,自己则轻悄悄地走到了顾宝儿的身旁。
画纸上已经有了人形,只是头部的轮廓尚未成型,画中人身姿隽挺、气势卓然,已有了龙章凤姿之势。
“这画的是谁?”孟凭澜故意问。
顾宝儿吓了一跳,手一抖,画笔差点掉了,孟凭澜赶紧用手拖了一把,这才免去了画纸作废的后果。
“王爷,你怎么来了?欸呀,别看……我才起了个头,画得不好……”她羞赧地把笔一搁,正要去揉画纸,孟凭澜眼疾手快,握住了她的手,微一用力,把她拽进了自己的怀里。
“画的是我吗?”孟凭澜的唇贴着她的耳畔,声音低哑。
顾宝儿想逃,却又被孟凭澜扣住了逃不了,只好轻嗯了一声,又解释道:“你不是要让我谢谢你吗?我昨天学着绣了香包,可是绣得太丑了,还要再练一练,所以就想先给你画幅画像。”
孟凭澜心花怒放,在她脸颊上轻啄了一下:“画得很好,神形具备,堪比大家之风,等画完了我装裱起来挂上。”
顾宝儿忍不住抿着唇笑了:“王爷,你可真会替我吹牛,还大家之风,你怎么不夸我堪比国手啊?”
“我看比什么国手也差不了多少,被人吹捧到天上去的那个什么状元叫卫什么的来着?”孟凭澜在脑中搜索着名字,好不容易才想了起来,“卫梓宥,那画也不过如此。”
卫梓宥。
这个名字听起来有点耳熟。
顾宝儿想了想,后脑一阵抽痛袭来,她慌忙抛开了这个念头。想必这状元也不可能和她有什么牵连,八成是这个人才名远扬,她听说过名字罢了。
“好了,不说这个了,今天过来要告诉你两个好消息,”孟凭澜一脸的神秘,“你猜猜是什么?”
“找到我的家人了?”顾宝儿屏住了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