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崔老夫人的儿媳孙媳婆子一大堆,哪里轮得到她夫妻分离的在这里照顾。
“如果只有一次巧合,你可以狡辩,但是次次都能够对应得上,那八成就不是巧合了。你说对不对?”
当然,他们一开始并没有看出来,是抓了崔七,然后倒推过去的。
卢玉秀抿了抿嘴唇,定定的看着贺知春,不言语。
贺知春笑了笑,“哎呀,我真是同情你,你知道崔七他娘亲郑观音的凤冠上有多少颗珍珠吗?三十八颗!唉,说不定,他送了三十八个姑娘珍珠,说卿卿啊,等老子当了皇帝,让你做皇后哟,等着哟!”
卢玉秀被贺知春描述的场景恶心坏了,别过了头去。
崔七面色铁青。
贺知春眨了眨眼睛,“你知道你和你爹为何当不了皇帝么?唉,太俗套了,祖宗都看出你们不聪明了……”
“若我说,你就去小河沟里捡石头,圆的呢,就说是月亮代表我的心,长的呢,就说我们一定会天长地久;完好无损的呢,就说你我之情,犹如此壁,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糅合在一起,不分彼此;有裂缝的呢,就说山无棱,此石合,乃敢于卿绝……”
崔九简直听不下去了,若是知道李恒的耳朵现在在哪里,他一定冲过去捂住了。
万一这孩子日后听她娘的,捡了块石头就去忽悠小娘子,那简直是……无法用言语来形容。
现场的其他的人都有些傻眼,虽然陛下说的是歪门邪道,他们听得脑袋嗡嗡作响,也没有听得很懂这送石头的怎么就比送珍珠的高贵聪明了,但是莫名其妙的觉得陛下好厉害怎么办?
崔七回过神来,“玉秀同归德乃是好友,但是因为归德身份特殊,需要避嫌,所以小姐妹二人,也就是借着这个时候,说说话儿,难不成陛下觉得,交个朋友都不行?那贺家的卢嫣,同归德也是好友。”
那领头站着的,乃是崔九的祖父同祖母。
而那旁边站着的,哭得几乎要晕厥过去的,正是崔八的妻子李霞,她出身陇西李氏,而她的怀中,还抱着一个正在伸胳膊蹬腿,一双大眼睛好奇的滴溜溜的看来看去的小胖子,约莫不过周岁左右,应该就是云哥了。
至于崔八的父母亲,则是外放去了南边,不在长安城中。
李霞的身边,站在一个神色冷漠的女子,正是那卢玉秀。
她端是生得好颜色,长眉入鬓,就是嘴唇有些薄,看上去有些不好相与。
“小九,八郎他当真……”崔九的祖母老泪纵横,她的声音都在颤抖,“你刚才说,是七郎害的?”
崔九深深的看着崔老夫人,崔老夫人则是死死的盯着崔七,崔七连忙摇了摇头,“阿奶,他们都是胡乱揣测的,并没有任何的证据。”
崔老夫人将信将疑,这个时候李霞怀中的云哥,突然大声的哭了起来。
崔老夫人看了他一眼,摸了摸他的脑袋,“你们看啊,一个细伢子都知道为亲人而哭啊!”
贺知春对着崔老夫人点了点头,看向了崔七,“我们可不是胡乱说的,证据你要吗,那我来说给你听。”
“首先,那夜雷雨之后,郑观音得了信,一大早儿宫门一开,便让归德县主出了宫,她朝着贺府去寻卢嫣,其实乃是一个一石二鸟之计。”
“马车从玄武门出来之后,走通化门再入长安城,然后途径延喜门,景风门,去往贺家的务本坊。那会儿正是刚开坊门,准备去早朝的时候,路上经常有马车靠边让上峰先行。归德县主借着这个茬儿,在途中给卢玉秀你传了口信。告诉她老槐树的事情。”
长安城的马车道儿虽然宽,但是早朝日得有多少官员赶着来上朝啊,这些人官位有大有小,若是阁老来了,你丫的还敢屁颠屁颠的坐着你的小马车在他前头跑,让他吃灰?
谁还不是人精怎么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