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算不是乌蛇,也肯定认识乌蛇这个人。
“现在柳贵妃那一支一口咬定了,玉玺之类的所有的事,都是你们一家子弄出来的,他们绝对不知情。唉,为父则强,为母则刚,柳贵妃好不容易有了这么个孩子,自然是拼命都要保住他了。”
柳贵妃已经自尽了的时候,宫中秘而不宣,除了少数的几个人,旁的人根本就不知晓。
圣人还特意给柳贵妃下了禁足令,责令她在宫中好好养胎。
柳九道挑了挑眉头,这事儿他其实相信了几分,因为离他被下大狱已经过去两日了,没有一个人来看他,宫中更是杳无音讯。
贺知春见他不说话,又继续说道:“其实你挺傻的,柳家日后再飞黄腾达,你和你的儿孙们也都看不见了啊,因为他们全都要死了。而柳贵妃他们高兴着呢,至于原因,你知道的。”
贺知春说着,定定的看着柳九道的眼睛,“柳……云……佩!她根本就不是柳贵妃的庶出姐姐吧!柳家的族长虽然嘴上不说,心中恼恨着你呢,毕竟是你把那个人带去了柳家。”
柳九道大惊失色!
贺知春心中大喜,赌对了!
她一直觉得很奇怪,怎么哪里都有柳九道这个人呢!
崔斗去河东,柳九道阻拦他拿药;平王去河东是受柳九道邀请,秦阁老还有王珣,他们同柳九道都有交集,那么是不是可以猜测,当年他们这些群人,除了崔斗是意外,其他的人可能都是受了柳九道的邀约,去了河东。
不然的话,很难解释,为何这群人在同一时间,都去了河东,他们可都是有功名在身的人,要远行,并非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没有巨大的利益,他们不会贸贸然前去。
那会儿河东也并无盛会,是以柳九道是其中的关键人物。
河东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呢?贺知春不知晓,她觉得自己很有必要再去一趟平王府。
柳九道的嘴蠕动了一会儿,好半天才稳定了心神,说道:“太子猜错了,某没有带什么人去柳家,柳云佩是某的女儿。是某当年做下了错事。”
贺知春一愣,她不信,柳九道在撒谎,哪里有这么蠢的乌蛇,他在为那个人掩盖。
天宝一听,义愤填膺的说道:“那怎么行,你是想要朕成为最懒惰的皇帝,好遗臭万年吗?实在最毒男人心啊!”
群臣顿时要哭了。
怎么办,每天上朝都要小心翼翼的,生怕皇帝多看某一眼,回去了要研究半天到底是哪个小妾红杏出墙了,这样下去,会对小娘子产生厌恶之情,要绝后啊!
翌日,又是上朝日。
天宝小皇帝往那龙椅上一坐,顿时傻眼了,我的眼睛出了问题了吗?为何每个大臣都要戴一块面纱来上朝!
还是颜色统一,花纹统一,你们以为法不责众,都戴面纱我就不敢骂你们不成体统了?
“今年我们长安城的风沙很大吗?这样不行啊,太不严肃了。”
房公面色一板,“托贺二郎的福,某再也不用担心沙尘入口了。”
“原来如此,朕心甚慰,诸位为我大庆鞠躬精粹死而后已,朕实在是太感动了!。”
贺知春一喜,这么多人啊,贺知礼该坑了这些大臣多少银子啊,居然不来跟她分,太过分了!
其他的人都松了口气,这银子没有白花啊!日后皇帝终于看不见我们的脸了!
是夜,圣人的起居郎在灯光之下流泪,一咬牙把写得满满当当的一页纸撕了下来,不是某偏颇不按实写,实在是没有办法写啊!
你看人家读史书,读到三国激情澎湃,读到南朝唏嘘不已,读到大庆只剩哈哈哈了!
他觉得没有脸啊……呜呼哀哉!
……
崔九听贺知春说完这一段,已经笑得不能自抑了,怎么办,一想象那个场景,就觉得很有意思啊!也不知道她是如何想出来的。
他想着,拍了拍贺知春的肩膀,“那你一定要去寻曾祖,学到这个本领啊!咱们不说出来,就悄悄的看,然后记在小册子上,谁不听话,把小册子拿出来,吓死他!”
“英雄所见略同啊!”贺知春也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