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到底有什么错误呢?
柴玖盯着他,将大脑从暂时词典中抽离出来想。
“其实我学过游泳。”
少年冷不丁说道。
“七岁的时候,我父亲的工厂开始出现问题,他每天回到家后总是唉声叹气,然后把坏情绪迁移到妈妈的身上。妈妈就给我和妹妹在家附近报了一个游泳班,这样放学后我们就不必待在家里,也就不会目睹父母的争吵……或者说是父亲单方面对妈妈施暴的样子了。”
季汩捧着橘子茫然地看着他,有点没有明白这一切有什么关联,只得静静地听下去。
“我在那个游泳馆学了半个月,有一天下课后,教练留下我说要单独给我加练。所有的小孩都走了,包括妹妹,只剩下我一个人泡在游泳池里,这个时候,教练出现在我的身后把我抱住,然后——”
“够了,”季汩捂住柴玖的嘴,“不要说了,可以了,不要再说了……”
他起身将少年搂入怀中,动作非常轻,好像一只大型的猫科动物。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不要说。”
柴玖的头靠在季汩的胸前,深吸了一口那薄荷的淡淡香气。
“我没有被怎么样,那时候我们家还没有彻底垮,我父亲在那一区还有一点地位,所以那个教练也还不太敢得罪我父亲,更不敢做太出格的事情,只是在游泳池里一直摸我,亲我的脸。后来的半个月里又连续留我了好几次,可能是觉得我小什么都不懂,只要糖果饼干什么的就能够让我乖乖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