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完这些明启点了点地面上的图。

“一个人的梦如果要破碎，那么只要做梦的人醒来就可以。”

鬼使黑像看傻子是的看着明启：“所以你想说一切都是假的？一旦这个人梦醒了，什么八岐大蛇瘴气召唤阵都会统统消失对吧。”

明启点头，他知道鬼使黑不会相信这种天方夜谭似的东西，所以也不急着说服鬼使黑。毕竟按照时间来说，很快就会有为他作证的剧情发生：“按照记忆世界的规则，惠吕比作为主人是不会被任何多余的东西打扰的，所以我们再过一会儿就会变成绝对不会打扰惠吕比的东西。”

“不不不……我不是想说这个。”鬼使黑摆摆手，语气稍好了些。他已经被明启的说法给弄的没脾气，在鬼使黑看来明启更像是被八岐大蛇即将降临的问题给吓出癔症来，脑子里莫名其妙想出来些什么梦境、记忆世界的说法。

“就算你说的是真的吧，一个人的梦醒了那不就什么都没了吗？阴阳师们的目的是消灭八岐大蛇的虚影或者将之封印而不是毁灭世界。”

“……”

明启沉默，鬼使黑的问题无疑需要他将自己所知全盘托出。

阴阳师们可以说最后都会死，也可以说最后都平安无事。这是个假世界，属于惠吕比的记忆。那么在假世界外无疑就有一个真实世界，在那个真实世界里生活着一群真正的，已经经历过八岐大蛇降世的阴阳师。

而这个假世界无论如何都会消失，毕竟惠吕比不会一辈子都做梦。、

再往深了说，这是个小说世界。在剧情还未进行到坑文处的时候，没有一个人是真的，大家都是假的。

所以明启提前进行剧情的目的完全是出于私心，他就是不想看到鬼使黑因为他的错误失去活下去的机会——特别是鬼使黑本就是一定会活下去的那个角色时。这种感觉就像一个人在一堆机器人里看到了另一个人类一样，会有一种绝对的认同感。明启想要救鬼使黑并非出于爱，而是出于这份与众不同的认同感。

正在他犹豫该怎么回答时，剧情突如其来直接开始了。

明启在鬼使黑面前，缓缓地缓缓地，变成一只鸟。

“嚯——啊——？？”

鬼使黑刚想嘲讽明启异想天开无法自圆其说时，被眼前发生的一幕惊呆，声调硬是拐了个弯变成惊疑的呼声。如果不是此刻事态实在严肃，明启觉得自己一定会被鬼使黑的表演逗乐。

趁着变化还未完全停止勉强能说话，明启抓紧时间提醒鬼使黑：“别顾着看我，看看你自己是不是变成普通的鬼魂了。”

鬼使黑闻言下意识抬手想拍拍身边的树干，竟然从树干中穿透而过，他不信邪的又拍了几次，动作看起来傻乎乎的。

“为，为什么……不是……喂这是怎么回事？？”

关于为什么他们会发生这样的异变，鬼使黑暂时等不到答案了，因为明启已经彻底成为一只只会“啾啾啾”的鸟。